一夜。
大雪盈尺。
肥如城外冰原。
早已搭建好一座高台。
临近卯时,各城将士开始整合列阵。
辰时。
大日从东方升起。
熠熠光芒,折射在雪山冰原上,犹如玉化一般。
三千铁骑,五千步卒,高举戈矛,气势恢宏的列阵台前。
城内外。
汇聚的百姓无数。
有从渔阳,右北平而来的观礼者。
亦有从辽东昌黎,襄平而来的青壮,想要参军从戎,戍边守疆。
同时,乌桓,鲜卑,以及无数包藏祸心者,如同蛇虫鼠蚁般混迹在人群中,观望此次开府校阅的大礼。
“踏!”
“踏!”
“踏!”
一阵整齐的铁蹄声响起。
无数人神情各异,尽皆凝眸远望城门。
城门处。
率先涌出一杆旗帜。
以黑色为大底,周边绣着红色祥云,垂以背嵬二字。
杨业披甲扶剑,驾驭白龙驹走出城门,山文甲胄散发乌光,伴随大氅随风而扬,宛若王侯临世一般。
左右邹靖,公孙瓒,王虎随行。
大后方,五百北军五校出身的铁骑列成纵队。
“杨业。”
“杨忠武。”
城楼上,观礼的刘卫肃然之情浮现于表。
赵苞若有所思,想到朝中赵忠发来的信件,叹道:“此人师从卢植,但背后站的终究是天子。”
“是啊。”
公孙昭叹了口气。
朝中十常侍与士族势力争斗不断。
卢植,蔡邕便是中立的存在,只为天子而侍。
杨业背后站的人,自然也是汉天子刘宏,这也是他年少便手握重权的原因。
“咚。”
杨业登上高台。
四面八方,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肥如守军拜见将军。”
“令支守军拜见将军。”
“临渝守军拜见将军。”
“昌黎守军拜见将军。”
………………………………
高台之下,八千将士举戈长啸。
一座座方阵呼喝出自己的兵籍,表明拜入东夷校尉府的决意
“啪嗒。”
杨业踏前一步,虎视军列,沉声道:“本将出生北疆,经历过檀石槐所统治的鲜卑,尔等具为北疆兵卒,可知延熹之屠?”
“轰。”
顷刻间。
天地沉寂一片。
将士,百姓,无不攥紧拳头。
一个个双目血红,充斥仇恨与怨气。
延熹九年。
足以令所有北疆百姓铭记。
那一年,鲜卑势力膨胀到了极致。
五月,檀石槐分派几万骑兵进入大汉沿边的九郡,并且杀害掳掠官吏百姓,直到朝廷派张奂进攻鲜卑,这才从边塞离去。
可是,大汉对鲜卑并没有形成有效的打击。
延熹十年。
檀石槐猖獗,将管辖地区分为三部。
从右北平郡以东,直至辽东郡,连接扶余等二十多个城邑,为东部。
从右北平郡以西,直至上谷郡的十多个城邑,为中部。
从上谷郡以西,直至敦煌郡、乌孙等二十多个城邑,为西部。
每一部,檀石槐设置一名首领管辖,自此开启了对塞外的铁血统治,每年侵犯大汉边塞已经成了常事。
近十余年下来,北疆埋骨的将士百姓以数万记。
“铿。”
杨业抽出斩马刀,直指燕北长城,铿锵有力道:“当年,本将年仅八岁,矮于车轮,藏身在树洞之中才苟活至今,昨日生于北疆,今日则归于北疆,难道尔等已经忘了这血仇吗?”
“不忘。”
“不忘。”
“莫不敢忘!”
雪山冰原上。
山呼海啸声不止。
将士,百姓,疯狂的怒吼。
日月仿佛翻覆,山河都黯然失色。
喧嚣而出的怨气,宛若奏响战争的号角。
带着凛洌杀机飘过北疆浩瀚山河,朝漠南燕北之地笼罩而去。
这一刻。
军民恨意弥天。
这一刻。
乌桓,鲜卑商客肝胆俱裂。
见侵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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