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窄的额头微微隆起……
混沌的眼角慢慢撑开,渐渐变得细长……
圆圆的鼻头出了一点儿尖……
厚厚的嘴唇也有点儿细微变化……
从额头,到眉眼,再到脸颊,到下巴,乃至脖颈,都在发生着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变化。
眼前这位女子,五官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
闻公子盯着郝香香,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却意外地发现:
费都头夫妇俩,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闻公子瞬间就明白了:郝香香正在经历的变化,绝非常人能觉察。
闻公子是宗师级人物,五识清明,异常敏锐,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闻公子想,费都头费大娘一定是把他当成贪恋美色的色狼了。
费都头费大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换了一副表情。
闻公子则似乎陷入沉思。
他回想着昨天第一次见到郝香香之后的每一个细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才能让郝香香居然会有如此的变化?
他反复回忆着,从她在山泉潭水里裸着游泳,到发脾气逃走,再到一晚上东奔西跑,上串下跳,给他挖坑,把他骗进猎户给野兽挖的陷井里,再到用粗话辱骂他,无理取闹,撕扯咬踢,后来又坐地求饶,毫无廉耻,无所不用其极,林林总总,他回忆着,思索着。经过一番仔细思量,他基本能判断,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想到这里,闻公子看向费大娘,又看了看费都头,问道: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
“……”
费都头费大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费都头就把昨天稻田里刺杀的过程向闻公子细细说了一遍。
费都头虽然说得很详细,可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这样的刺杀,在他血腥黑暗的人生中,实在算不上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
……
屋子里重新陷入寂静。
闻公子因为陷入沉思,脑子里思绪万千,如有万马奔腾,所以他感觉不到周围的寂静。
郝香香正在苦苦挣扎煎熬。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好痒,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渐渐地,额头眼角的皮肤开始皴裂,一点一点蔓延开来,整个脸颊脖颈都像在燃烧。
……
扑通!倒下了。
费都头连忙上前抱起郝香香,把她放在费大娘身边,费大娘探身,伸手心疼地摸着郝香香的额头,颤声说道:“老头子,你刚才那一巴掌是不是太过了,把孩子打坏了!”
费都头一听费大娘埋怨他,心里也是一惊,暗暗后悔,刚才确实鲁莽了。
费都头正要为郝香香把脉,没想到闻公子从身后抢上来,站在床榻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为郝香香切脉。
费都头两眼圆睁,紧盯着闻公子,把闻公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哼,名门正派又如何?一代宗师又如何?还不是猪狗不如,心如蛇蝎?想到这里,费都头的手掌开始运功,眼看着要劈向闻公子。
费都头的手刚到半空中,就被费大娘的胳膊紧急挡住了。为了这一挡,费大娘身体一歪,失去平衡,伏倒在郝香香身上。
郝香香被费大娘一压,突然醒了,开口哭道:“疼……”
此时听见郝香香的哭声,闻公子心里一阵松快,看到了一丝曙光,就像漆黑的黑夜里找不到回家路的路人,突然看见一盏廊下昏暗的灯……
“我要为她疗伤,你们按我说的去做:第一,找一个黑暗无光的屋子……庄园里应该有吧?”闻公子问。
费都头一听此话,浑身的汗毛立起来,黑暗无光的屋子?给一个少女疗伤?你想干什么?
费大娘通晓人情世故,虽有几分疑虑,却不露声色地点点头。
闻公子又说:“费大娘虽然受伤了,却须陪我一同,费都头需要回避。”
费都头眼睛瞪得更大了,双眉倒立,让我回避,你是何居心!费大娘眼神示意丈夫不要乱来。
闻公子又说:“第三,疗伤时,三小姐衣服须尽数除去……”
费都头再也按耐不住,掌风凌厉,呼啸而来……
闻公子分明看见了周遭的一切,却神色自若,纹丝不动,继续说道:“到时候,费大娘紧挨着三小姐,时时探查三小姐的脉,有何变化,立即告诉我。”
费大娘糊涂了,我为她切脉?有变化告诉你?费大娘问:“那么,你呢?你在哪里?”
费都头的铁掌嘎然而止。
“我坐在一丈远的地方。”闻公子的声音清淡的很。
费都头费大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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