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容清明,天高日晶。日头正艳,已过正午。
姜斋向池景芸和姜容打过招呼就要去拿饭,池景芸急急叫住姜斋,“阿斋,我随你一同去吧。”阿斋才回来还没歇一会儿,又得去拿饭,心里真是堵得慌。
“五姐的身体……”姜斋还未说完。
姜容就接过话头,“六妹,我没事了,就让二嫂随你去吧。”
姜斋一想,自己若是不在,二嫂和五姐岂不是得饿着肚子,便轻轻点点头。
池景芸转头要嘱咐些什么,还没开口。
姜容就淡淡笑道,,“二嫂,我都知道,你们去吧,早点也能去早些回。”
一出小木门,姜斋心里怪异感觉更甚,微不可察往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声呼呼而过。
姜斋神色未变只是眼中多了一抹深思,这直觉是在无数次枪林弹雨、生与死中练出来的,绝对不会错。
二人走到那晚灯火通明的地方,地上还有些润进土里已经呈深褐色的血迹,池景芸微微有些手脚发抖,前晚对池景芸是一个极大的心理冲击。
田晏已经从伤兵营回来了,正弯腰收拾草药。
见到朝这边走过来的二人,田晏急急放下手上的东西,几步便到姜斋和池景芸的面前。
没等二人开口,田晏就有些急迫地开口,紧皱的眉头满是不安焦急,他本想跑去,想了想,一是不太方便,二是感觉自己不信任姜斋似的,毕竟将军都说过不怪罪。
方才见宣霁尝药,他心都快出嗓子眼了,若不是手中还有托盘,早就冲上去了。
“斋妹子,你那药没问题吧?”
“没问题,”姜斋皱眉,是出什么事了吗?语气还是坚定。
“那天南星加进去也没事吗?”姜斋话音刚落,田晏又急急开口。
姜斋了然,“田大哥,砒霜也能入药呢,”姜斋露出今天的第一个轻笑。
听到这,田晏心口一块大石头才算是放下去了,方才一直惴惴不安,几次想跑到北军营那边。
田晏一个晃神,见到姜斋脸上的轻笑,露出雪白贝齿显得唇红齿白,一双妙目有了点点笑意显得青眸流盼,似秋水盈波。
池景芸见田晏直盯着姜斋,急急开口打岔,“六妹,你们在说什么药?”
田晏一惊立马侧开眼,耳后有可疑的红晕。
“这是我二嫂,”姜斋说道。
“嫂子好,我是田晏,往后拿饭找我就成。”田晏耳后红晕很快褪去,爽朗一笑。
“你们是来拿饭的吧,我备好了,”说着就往小厨房跑去,捧着一个小锅就出来了,“这是今日的吃食,你们就着锅一起拿走吧。”
姜斋和池景芸都有些惊讶,这未免……太多了些。
见池景芸有些迟疑,一直未伸手,便笑着开口,“嫂子,妹子,你们放心吃,我这都是报备过的,出了事也是我端着,妹子一早上辛苦了”。说着就哈哈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熟捻。
“你姐姐不是生病了吗,”说着往前端了端。
姜斋点点头,就要伸手去拿,“多谢。”
见姜斋伸手,池景芸才注意到姜斋手心痛红,还有几处被磨破了,在日光下,红与白格外鲜明。
池景芸捧住姜斋的手,见都有嫩肉翻出来,眼眶一下就红了。
“哎呀,妹子,你这,”田晏被吓得有些结巴。这应是大竹扫帚刮到的。
“嫂子……”
池景芸打断姜斋的话头,看向田晏,“小兄弟,你这有膏药吗?”眼睛里泛着点点泪光。
田晏一应,“有,我去找找,”说着就跑开了。
姜斋上前,“二嫂,你生气了吗?”
池景芸也不说话,就定定看着姜斋,眼底百感交杂,心疼、内疚、欣慰。
片刻才摇摇头,“手伤了都不说,存心让嫂子掉眼泪啊。”泪花更大了。
姜斋有些愣忡,这种感觉很陌生。
半晌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忘了。”
“傻丫头,”池景芸通红着眼眶摸了摸姜斋的头顶
田晏很快回来了,池景芸和姜斋脚步有些急促,只有姜容一人,始终不太放心。
回到木屋,见姜容下了床,池景芸感觉放下东西,嘴上已经说开了,“五妹,你怎么就下床了,这才好一点。”
姜容还有点愣愣,脸上带着还未缓不过神来的表情。
池景芸拍了拍姜容,姜容一吓才回过神来。
“五姐,怎么了,是有人来过吗?”姜斋和池景芸脸上都有些焦急。
姜容有些愣忡,点了点头,“方才有人说领将军的命送了瓶膏药过来。”
池景芸大惊出声:“将军?”池景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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