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灵山,这座天下唯一能够躲避天道反噬之力的地方。
传言这座山脉,乃是开辟这片天地的至尊始祖坐化之地,故而那制约万物的天道反噬,到了这个地方都会绕道而行。
也有人说葬灵山中存在着一个能够抗衡天道反噬的神物,因而才令得天道反噬每每到了这里都会退避三舍。
正是因为有着规避天道反噬的逆天神效,葬灵山成了这方天地灵修者的朝圣之地,来此修炼的灵修强者络绎不绝。
若干年前,葬灵山突然毫无征兆地燃起漫山遍野的熊熊烈火。
当时正在山上修炼,没来及撤退的万千灵修强者,皆是被这滔天烈焰瞬间焚至形神俱灭。
这场泼天灾祸,让整个灵修界元气大伤。
无数宗派强者、道门执首、灵修种子的陨落,令许多当时盛极一时的宗门就此一蹶不振,更有甚者,整个宗门碟户死绝殆尽
说来也怪,这漫山火势烧的颇为蹊跷。
在这等滔天火势的熏烤下,葬灵山周边山脉的万里生机荡然无存。
反观葬灵山本身,虽然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但山内的漫山绿植却未曾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呈现出一片郁郁葱葱的盎然生机。
一年后,一男一女两道飞鸿掠影如同鬼魅般地,同时出现在了离葬灵山最近的两座云峰之上。
随着两道身影的出现,葬灵山下了一场极为少见的暴雨。
滂沱的暴雨下了三个昼夜,持续的雨水汇聚成河,裹挟着泥沙形成一股强大的洪川,翻江倒海一般向着葬灵山冲刷而去,试图浇灭这漫山遍野的火焰,但最终却也只是徒劳。
面对无尽燃烧的葬灵山,傲立在云峰之上的两道人影隔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诧异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站厌了,男子双手环抱,索性盘膝坐于山巅之上。
而女子则依旧是傲立山峰,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一双可比星辰的美眸,全神贯注地望着葬灵山。
男子斜瞥了一眼彼峰的女子,无奈摇头,缓慢地闭上双眼……
春去秋来,日月更替,岁月的风霜磨平了山峰的棱角,吹酥了地底的河沙,八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杵立在悬崖峭壁上的那两道人影仿佛两尊石雕一般,任凭风吹雨打,身姿却未曾移步分毫。
这已经是二人出现在葬灵山脉的第九个年头,在这年仲夏的一个清晨,葬灵山脉毫无征兆地飘起了一场蹊跷的小雨。
蒙蒙雨丝淅淅沥沥的扬空飘舞,浸润了龟裂的河道,淋湿了陡峭的山体,为整个葬灵山脉披上了一层淡薄如纱的水汽。
嘶嘶嘶嘶
在连绵雨幕持续浇灌下,笼罩在葬灵山长达九年的滔天火势,此时竟是开始出现熄灭的迹象。
沙沙沙
山峦之上,自一处狭窄的石缝中,一棵泛着嫩绿光泽的青芽,正努力顶开压在表面的细碎石子,迎着漫天雨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无声无息地伸展着。
洋洋洒洒的雨幕下,盘膝坐于山巅,仿佛陷入漫长沉睡之中的那道人影身体突然一颤,像是刚从某个噩梦中惊醒过来。
那黝黑的双瞳猛然睁开,惊异地向着四周扫视过去,最终目光落在了身旁岩层石缝冒出的一株新芽之上。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出粗糙的手掌,轻柔抚摸着破土而出的新嫩绿芽,嘴角不觉噙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们两个进来吧!”正当盘坐人影失神地看着手掌下稚嫩绿芽之时,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自葬灵山中突兀地飘荡而出。
声音落下,另一座山巅之上傲立的倩影也是霍然睁开了那闭了九年之久的星辰瞳眸。
二人听得葬灵山中传出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皆是双脚轻点山峰,身形飘逸地向着笼罩在一片白色水汽的葬灵山飞掠而去。
不多时,一间隐藏在山涧沟壑中,外表略显残破的茅草屋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只见茅草屋前站着一老一少两道人影,老者须发白眉,面额饱满,一袭落地白袍无风自动,甚是飘逸。
而少者则是一个年龄看上去二三十岁的青年,表情唯唯诺诺地站在老者的身后。
“师叔,这老东西到底在搞什么?”二人落地后,男子走上前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气急败坏的愠怒。
白袍老者面色凝重地望向飘然而至的二人,无奈叹息一声:“你师父怕是快不行了。”
“什么?”听得此话,一旁的女子发出一声惊呼,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撇下三人,快步向着茅草屋走去。
“妈的,要死乘早死,害的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山头枯等了九年。”眼角闪过一丝厌恶,男子一路骂骂咧咧地向着茅草屋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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