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墨来了兴致，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家厨师的名字，也从未关心过，更加没有想到他叫……牛大力。
最关键的是，林舟染居然还认识他。
显然，陆京墨最在意的还是最后一点。
牛大力尴尬的挠了挠头，朝林舟染撇了下嘴，“这不是生计所迫吗，马跳跳他……那啥，比我混的好点儿，人家现在还是白领呢！坐办公室成天算帐。”
林舟染失笑：“你说马跳跳？”
不是他看不起马跳跳，实在是整个地府的人都知道马跳跳最不擅长的，最不敏感的，就是数字。
让马跳跳算数，还不如把马跳跳卖了，让他替人数钱。
“您别看不起他。”牛大力眼睛微微瞪大，“马跳跳还是他们公司的得力干将呢！”
林舟染不置可否，马跳跳和牛大力是什么人，各自有什么本事，他都一清二楚。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共事了这么多年，就连各自的习性也都了如指掌。
“您在人间，就千万别再叫我们俩的名字了，被朋友听见了肯定得笑话我们。”牛大力扭扭捏捏的开口，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他们两人的对话被陆京墨听到。
陆京墨只是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眼睛看着林舟染连眨都没眨，专注认真的有些过分。
林舟染半阖着眸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看得出来他见到牛大力心情很是不错。
陆京墨将这一切都收之眼底，他发现林舟染似乎格外信任牛大力，两人认识的时间一定不会太短。
想到先前林舟染告诉他的年纪，陆京墨心里隐隐有了自己的猜测。
不管林舟染从前是做什么的，总归都是有自己的同伴，想来眼前这个牛大力，还有那个什么马跳跳，应当就是其中两个同伴。
陆京墨猜得没错，他们一起共事的时间的确很长，少说也有两百年了。
在地府里，林舟染最熟悉的人，除了黑白无常之外，就是牛头马面了。
地府再就业之后，林舟染相熟的这几人也都分开了，他也就和黑白无常联系的多一些。
要不是今天他来陆京墨家里，下次再见到牛大力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呢。
或许是等地府经济危机过去之后，他们这些员工再回去的时候。
也或许是哪天他吃不上饭，请求他们接济自己的时候。
林舟染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他见到牛大力的第一反应是开心，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见。
当然，他也惊讶于牛大力居然会再陆京墨家里当厨师。
不过……
林舟染转头看向陆京墨，正好对上陆京墨的视线。
他在想一个问题，陆京墨是不是察觉到了牛大力身上不一样的气息，才会将牛大力留下来呢。
“你想问我什么？”
陆京墨比林舟染想象中更加聪明。
林舟染摇摇头，还是把自己的疑惑压在了心底。
有些事情，还是由他自己来搞清楚比较好。
“先吃着，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找我呀，我就在厨房！”
牛大力是个会看眼色的，虽然他不怕陆京墨，但好歹陆京墨也是他老板。
眼下老板想和前队友单独呆着，他也不能不识抬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