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是不是应该什么都不做？她是病了，朕要给她治好！我国的公主，怎么会是个……朕和你说不清楚！”秦修寅说。
苏楠退后两步，脸上写着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苏楠说，“那是你亲女儿啊！难道她不健全，你就不留她，不爱她吗？你算什么父亲！？”
“那齐嬷嬷呢？她是朕唯一能够看见母亲身影的一个人，你把她气死了！你又算什么皇后？”秦修寅说。
“是她太倔！”苏楠说。
“可是你就顺从嬷嬷一点又能怎么样？”秦修寅说，“况且她是朕母后的贴身宫女，一向是受人敬重！如今朕好容易站稳脚跟，你怎么又惹这样大的事情来？你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以后，你也应该好好对她才是！”
“可是你说过，不会娶别人……她每天都给我说，你应该纳妃……”
“你若是不想朕纳妃，那当初又为何支持朕上位？”
“退一万步来说，朕纳了她们进来，到时候又不去宠幸她们不就行了吗？”
苏楠站直了身体，她觉得肚子很疼，每次生气的时候，她的肚子都从前疼到后，像是被人刺了一剑似的。
可是她不觉得疼，她觉得心更疼。
她不是那种能让人得寸进尺的人。
苏楠掉着眼泪，她轻声说：“秦修寅，放我走吧。”
她说：“你被宫城困住了，可是我不想被困住。”
“趁着封后大典没开始，趁着天底下的人还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秦修寅起身，说：“你还要继续矫情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够吗？”
“我要和离。”苏楠冷声说。
“平常百姓家和离的事倒是不少见，但是身处帝王家，别说帝后和离，就是公主驸马也没见过和离的！”
“可是我还不是你的皇后，你大可以让别人做你的皇后！”
“朕这一生，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你知道吗，这座皇宫压得我喘不上气！我感觉要被憋死了！”苏楠大声说。
秦修寅摔门就走了。
苏楠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不爱了。
大家都变了。
苏楠翻了墙，她要见清晏。
清晏正在太医署，已经很晚了，可是她还没睡。
清晏躺在小小的浴桶里，浴桶里是黑色的药水。清晏白皙的皮肤被蒸得通红。
苏楠冲进去，因为太晚了，太医署的人都没有来得及拦住她。
苏楠抱起清晏，用披风将她裹着。
小小的清晏睁开大眼睛，看见母亲，她开心得不行，搂着苏楠的脖子不撒手。
“清晏乖，我们不怕。”苏楠说。
清晏听不见，但是她感觉到母亲的温暖，她蹭了蹭苏楠的头，觉得很安心。
太医们拦着她，大家都知道这是正宫皇后娘娘，不敢得罪，可也不敢让她把公主带走了。
“娘娘，我们也是听从皇上的命令，必须得让公主好转……”
苏楠冷声问：“可是她好转了吗？”
“暂时没有，但是再给我们些时间……”一个老太医出来说。
“太医，那请问如果治不好，你们将如何？”苏楠问。
太医说：“这得问皇上……”
“皇上会留下这个给国家带来耻辱的公主吗！？他会愿意接受一个不健全的公主存在吗？”苏楠说着，然后抱着清晏离开。
太监拦住她们，苏楠取下头上的簪子，指着自己脖子，说：“若是再拦着，我就杀了公主然后自尽！”
那些太监也不敢拦了，只能去禀报皇上。
苏楠抱着清晏，清晏用小手擦她的眼泪。
苏楠在清晏面前笑着，她哄着清晏，让清晏摸着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清晏……清晏……”
清晏像是看懂似的，她张嘴想说，可是说不出来。
苏楠看着清晏努力的样子，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她抱着清晏，哭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柔贵妃来了，流苏怎么拦都拦不住。
“柔贵妃来了？”苏楠苍白着一张脸，将帘子拉上，遮住了清晏，清晏还在睡觉。
柔贵妃一身白服，但是白服却是镶嵌着颗颗白色珍珠和银线。她俯身微微行礼，轻道了一声：“姐姐。”
“柔贵妃这声姐姐真是来得莫名其妙，我没有身份，犯不上你这声姐姐。”苏楠说。
柔贵妃说：“都是入了宫的人，大家都是姐妹，又怎么会是没有身份呢？这皇后的位置，迟早是姐姐的。”
苏楠说：“我不稀罕，你若是想要便拿去。”
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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