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晏成与陌寒离开了南山,前往天塔。恰好南阳天也在南方,虽以两人的身手,不把南阳天会放在眼里,但为了避免事端,还是尽量一路小心,免得遇上仇家。
两人这一路行来,十分快速,很快便到了天塔的范围内,放眼所见,杳无人烟,明明是正午,天色却十分黑暗,连地面上都光秃秃地寸草不生。南方的气候温润,花草向来十分茂盛,此地却有如大漠,又阴沉沉、冷冰冰的,十分凄厉诡异,就算不知司徒登的背景,看此地的景况,也绝不类善士。
越往天塔深入,天地越是阴暗,乌云密布,什么都看不清楚,针砭刀刺的狂雨哗哗直下,雨势沉重,若非身怀武功,给这样的雨淋到了,肌肤必定痛楚不堪。
晏成略略感到这样的雨势不太平常,不知司徒登用了什么法门,制造得出这样的针雨,看样子果然有些门道。
两人前行约莫里许,睁目远望,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座高塔,塔身既直而高,既无角楼又无檐瓦,光溜溜地有如高矗的竹笋,诡异莫名。
突然间闪出三道人影,瞬间便包围住晏成与陌寒。此地极为黑暗,根本看不出这三道人影由哪儿跳出来的,但是,他们跃离的动作轻如羽,沉如铅,竟能一下子就分立陌寒与晏成的三边生门,也实在是罕见身手了。
三人衣色不同,一红一蓝一黄,由他们的身手看来,所习的是同一路同一门,必是司徒登的徒弟或手下。若是看门的三个人就有这等身手,雨台内必定更是卧虎藏龙。
“你们不必再前进了,退回去吧!”红衣汉子说道。
晏成道:“请教三位大名。”
红衣人道:“日生、月洛、星瀚,你们若想找我们一较高下,也请退出此地再说。”
红衣人连他们的姓名都不问,就先出言请战,可谓目中无人已极。晏成冷笑道:“三名小小仆役,不够资格与我动手,我要见司徒登。”
“主人不可能见你们,滚出去吧!”日生道。
晏成挑了挑剑眉,道:“吾晏成,已请三位通报司徒登,若是依礼求见不成,也只有硬闯了。”
“哈哈哈……你想进天塔,也非难事,若非主人首肯,只有一种人可以进去,只怕你不够资格。”
“哦?什么人才能不经司徒登之邀,进入天塔?”
“死人!你死了,我们三人必定将你的尸体带进去见主人。”
晏成微笑道:“这倒是可以考虑,只不过是我送你们的尸体进去见你们主人!”
“很好!”
日生语乍落,三人身形电闪,脚踏八卦方位,站成品字形严阵以待。
“天地人三才阵,就想困住我吗?”晏成道。
日生一怔,喝道:“你为何识得三才阵!?”
陌寒已极不耐烦,大声道:“不必啰唆!道友,让我来!”
陌寒往前大跨一步,晏成不把这三人看在眼里,陌寒既然要大开杀戒,那自己也不必和他联手,两人一起对付,也未免太抬举这三人了。陌寒遂笑了一下,便要走出阵中,袖手旁观。
晏成才才一动,日生已道:“哼!一个也别想走!”
星瀚倏地斜窜出身,由“无妄”滑向“大过”,封住晏成的出路,晏成冷笑一声,衣袖轻挥,看似潇洒地挥开对方的动作中,含着无比的劲道,就要将星瀚挥成重伤,若是星瀚阵角一破,陌寒对付他们便有如反掌。
不料衣袖才一抬,一道掌气奇变袭至,打向晏成腰际的京门穴,晏成及时收回自己的掌气,回身护招,抬起左脚踢去这一掌。
他左脚踢出,对方掌气便自收回,眼前黄影一晃,月落还能站在原来的位置,似乎一动也没动过一般,但是晏成却很清楚:刚才那差点击中自己京门穴的,就是月落。这么快的动作,这么严密的阵法,晏成也有点骇然。
原来星瀚一封住他出路,月落也同时出招,将晏成堵在阵中,晏成若要保护要穴,收肘出脚,是必然动作,但是这一踢,身子势不能跃出阵去,还是被困在阵中。
三人的配合变化灵巧严密,晏成暗忖:若是自己与这三人缠斗数招,就能摸出门道来,找出破解之法,于是道:“道友,还是我来吧!”
陌寒正要发话,阴沉的天空陡地劈下一道闪电!
这道闪电劈在阵中,晏成与陌寒及时跃开,本以为外围的三人会同时发掌助阵,封锁两人的退路,不料三人竟一致地疾闪跃后,站成一线,自动撤开了阵法。
晏成与陌寒尚未明白何事,黑云重得像要压下来的天空中,传出尖锐的童音:“晏成,我与你从无交往,请回吧!”
这阵声音不知是由多远之处传来的,听起来却像是发自众人头顶上,这份千里传音、自定方向的功力,非要有数百年的道行不可。
原来司徒登发出电闪,要三人退下,想必也是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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