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擎回到天王无极殿,赶出去相迎的陈敬一见到他的样子,差点不敢相信!
陈擎一身是血,俊美无瑕的脸上,居然已失去一眼,伤势沉重。更不用说左手齐腕而断,衣衫狼狈,面如死灰的样子。
陈敬一冲上前去扶住陈擎,叫道:“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是被谁所伤?”
“是……是我自己……”陈擎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你自己所伤?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你的脸……”
陈擎叹了口气:“先让我治好伤,再慢慢说吧。”
陈敬一急忙叫众人准备疗伤药具,亲自扶着陈擎进入房间。陈擎由于伤得甚为沉重,血气流失太多,几乎是一倒入床,便昏厥了过去。
待陈擎悠悠醒转,伤口已经被包扎妥善,陈敬一、柳天江、陈芸芸都在记内,陈敬一坐在他床边,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陈擎,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陈擎出手,让陈敬一拉着他坐起身子,身体一动,阻塞的真气便激上胸口,陈擎眼前一花,胸中烦恶,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陈敬一吓得更是利害,连声叫道:“陈擎,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我……本来没事,被你乱医才有事的……”陈擎虚弱地苦笑道。
“什么?你昏了过去,我替你把伤口上了药,你怎么说我乱医?”
陈擎长叹,声音有气无力:“……你应该先把我弄醒啊!”
“为什么?你伤得那样重……”
“我为了止痛及止血,点住了周身要穴,不及时解开,真气逆转,本来没有内伤,也拖出内伤了……”
陈敬一嘟囔道:“我怎知道你点住了要穴……”
“不点住穴,我撑得回来吗?唉……罢了,扶住我。”
陈敬一依言紧紧搀住陈擎,陈敬一一咬牙,右手指间蓄起真气,迅若雷闪地几下指起指落,已解开封住的穴位,煞时剧烈的痛楚遍及全身,陈擎发出一声闷哼,硬生生忍住这股千针万刺在身上猛烈割砍的痛苦,却已脸色惨白,渗出点点冷汗。
陈敬一感觉陈擎的身体紧紧的绷着,又是心急,又是不忍,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擎好不容易才讲得出话来:“没事了……这点伤,行走江湖,在所难免……”
陈敬一为陈擎拭去冷汗,问道:“阴月天到底是怎么一个地方?为何把你伤成这样,难道阴月天高手如云?”
陈擎摇了摇头,道:“阴月天之主童天赋,承认杀死至尊。”
陈擎此言一出,陈芸芸与柳天江都望定了陈擎,专心地听着。
“你当场与他们发生激战?”
“没有,但是,童天赋要我与她合作,推翻世家……若是不肯,便得留下一目一臂,才放我回来。”
陈敬一与陈芸芸等皆皆面面相觑,想不到陈擎竟是如此而受伤。
“你为何不与童天赋合作?”陈芸芸冷冷地问道。
“我的宗旨是愿与贤人同死,不与愚人同生。”
陈芸芸冷笑一声,道:“义父已死,你是自由之身,没道理为天王无极殿做这么大的牺牲。”
“我已对至尊称臣,便应该守节如一。既然不能追随至尊共治武林,那么留在世家,为至尊报仇雪恨,也胜过变节求生!”
“是吗?在江天亭击败你的人已死,你不必对任何人尽节尽忠了。”
陈擎听出妹妹的话外之音,苦笑道:“难道世家容不下陈某吗?”
“我说过,你不是世家的一分子,没有人可以指挥你。你要为义父报仇,请以你个人的身份去做。”
陈敬一忙打圆场:“陈芸芸,你这样说太过分了,陈擎为了回来,断臂扑目,你才说世家不肯收他,这未免太……”
一向无话的柳天江出声了:“陈敬一,陈芸芸,请暂时息无谓之争吧。”
众人皆静,柳天江毕竟是世家大老,众人对他皆有几分敬意。
柳天江走上前来,握起陈擎的断臂细看,眉宇紧皱,摇头连连;又扳着陈擎的脸,详细打量,脸色越发沉重,按了按陈擎的脉象,沉吟了一会儿,才取出怀中的袋子,倒了几颗药丸在掌心,递给陈擎,道:“先将这药服下。”
陈擎也不问,道了声谢,便将药尽数吞服。
柳天江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慢吞吞地说道:“陈擎,你精通医理,怎会如此自残?你以手刀断左臂,切口凌乱,筋脉尽伤,为患岂止是失去一臂而已?只怕你将来内力也将大损。失去一目,还可挽救;你的断臂却是难了。”
陈擎知道他所言是真,也只叹气不语。
柳天江续道:“我给你的重肌丹,是防止你目伤溃烂,伤及头脑,若是伤口不早日包合,恐将隐疾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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