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头槌砸下，顾老头更是恨得牙痒痒。
“你要是有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如好好修习一下武学。”
尽管并不痛，不过方明霄还是识趣的摸了摸后脑，立刻闭上了嘴。
“本来还想等你的滴水大法小有所成之后，再教你些其他的，不过现在看来是要直接教了。”
方明霄立时眼中带光，对他来说，滴水大法确实是太容易了一些，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练成了。
而原本按照大法记载的那些运功方式，在经脉中的流转，仿佛一点都不难。
“拿着，看在你资质不错的份上，赏你一本剑诀，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部不与滴水大法冲突的剑诀。”
一听到是剑诀，方明霄立刻接到手中，幻想中的那些大侠身影不断浮现，他们行侠仗义的，不都是手持长剑，英姿勃发吗。
干脆也不洗碗了，拿着剑诀就冲到院中石椅之处，赶忙翻看。
剑诀名称落龙斩，一共十八招，而每一招，无不是惊才绝艳，哪怕方明霄根本没见过其他的剑诀，但是当招式映入眼中，立刻就梳理清楚，并发出一次次的感叹。
“前辈，为什么让他练了滴水大法，还要传他剑诀，这岂不是要分心它顾，二者皆不能扎实提升了。”
沐冉竹虽然并不习惯作为丫鬟该做的事情，不过洗碗一类的，也根本不用学。
“难道你爹没告诉过你，怀璧其罪的道理？那滴水大法，就是因为太过逆天，才被无数修仙之人觊觎。就算是如今的我，也不会轻易使用。这可是有违天道的功法啊。”
沐冉竹点点头，她又何尝不明白，吞噬别人的仙力，就是将别人辛苦修炼来的，与生命连在一起的仙力一同抽离本身，而顾老头之所以隐世多年，就是因为这等有违伦常的法诀。
哪怕是魔界，一向不拘泥于天道伦常的存在，都视滴水大法为邪法。
要不是顾老头不希望这种法诀从此消失，才不会找遍这个三界，就为了找一个精神境界极高的人。
“而且这种功法的修炼条件极高，我也是在三百年前，才有那条件修习，像这小子天生就有这般精神力的，别说我头一次见，可能万年之中，也不会出现这么一个。这也许就是上天要将这功法传承下去吧。”
一向不拘小节的顾老头，此时却显得有些落寞。
“前辈，难道你就相信他不是那种心性邪恶之人，万一他走上了邪路，岂不是成了三界的灾祸。”
“那么谁又能说我一定不是邪恶之人呢？事在人为，好坏，不过一步之隔，沐丫头，这也是我骗，不是，是我让你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沐冉竹顿时有种上当了的感觉，但是想了想，这一切仿佛也都是巧合，并没有什么刻意为之的迹象。
说多则错多，顾老头发现自己现在说的一些话，确实有些太露骨了，所以赶忙起身，假模假样的走到院中，佯装指导。
也就是二人谈话的这数息时间，方明霄以指代剑，比划着法诀中记载的招式。
开始的时候顾老头并没有注意，毕竟心法类的法诀有人可以凭借先天优势，快速的掌握，还能理解。这招式类的，要说根本没有任何基础的方明霄能数息之间掌握，估计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可就是无意中的一瞥，却再也挪不开眼睛。
因为虽然一招一式上极为杂乱，但是每比划一次，就要比上一次更附和真正的落龙斩。
“难道传说是真的，天地轮回，万年一才，重整三界？”
想到这，顾老头没来由的颤栗起来，看向方明霄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些许的畏惧。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又怎么会发生在当下。”
但是再看方明霄的招式，已经越来越接近落龙斩的精髓所在。要不是如今方明霄体内并没有仙力，恐怕已然会出现剑气了。
“老头，这似乎有些简单啊？看上去也没什么威力啊，有没有更厉害一点的东西，拿来看看。”
顾老头这才相信，传说极有可能是真的。
天才即出，便意味着要重整三界，顿时心中凛然，下意识的抬起了手。
‘不，这不是真的，难道我真的要为了三界，抹杀这一世英才不成，不，我不能。’
心中不断对抗着，可仙力已经聚在手心，只要一掌，便能让方明霄化为灰烬。
“咦，老头，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啊，没想什么，那个，我问你个问题啊，要是你觉得天道不公，会不会想要覆灭它。”
顾老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在他的心中，却还是有一种期盼，一个让方明霄活下去的答案。
“跟我有什么关系，天道公与不公，我又能左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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