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江月寒

唐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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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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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做?”青衣青年把杯子一顿,郁郁地道,“我能和你一样吗?你家那位,家大势大,走遍天下都委屈不了她,你当然可以不管不顾,甩手一跑。可是我家这个,孤苦无依,寄人篱下,我要是再不管她,你叫她怎么活?”

白衣青年收了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又何必认真呢?你家的情形,难道我还不清楚?算了算了,美景当前,咱们不饮酒作乐,反倒去想那些远在天边的烦恼,真是好没来由。不说了,喝酒喝酒。”说完举起杯子。

青衣青年正想举杯,突然听得不远处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小姑娘,你躲什么?你可知道这位少爷是何许人也?他看上你,想请你喝杯酒,是你的福气,你还是快快喝了吧。”

两人扭头一看,和他们隔着几张桌子的地方,坐了一桌客人,为首者是一个衣饰奢华,油头粉面的少年,一看就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少爷,带着家人出来踏青游玩的。眼下,这少爷的家人正把一对在酒楼上卖唱的父女团团围住,逼着姑娘陪少爷喝酒。

白衣青年斜眼一瞟,已看清那姑娘只十五六岁年纪,生得肤色白腻,眉清目秀,倒有几分动人心处,难怪被那恶少看上,出言调戏。姑娘的父亲是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子,护着女儿连连后退,已经被逼到了角落。一名家丁端着酒杯就朝姑娘脸上凑,堪堪就要挨到姑娘的脸庞了。眼见受辱在即,姑娘忍不住泪落如雨。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嗖”的一声,从旁边飞过来一只筷子。那筷子劲道好大,直直打在家丁的手腕上,打得他痛呼一声,手一松,酒杯落到地上跌碎了。

那富家少爷正端坐在位置上看好戏,不想被人打断,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谁?是谁敢管你爷爷的闲事?”

“是我。”白衣青年站起身来,“你爷爷的爷爷。”

他形容俊秀,风采翩然,与人吵架斗嘴,却显得有些幼稚,旁边有的客人顿时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恶少大感失了面子,将桌子一拍,喝道:“好小子,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知道啊,不就是我儿子的孙子吗?”白衣青年哈哈大笑,“这才五辈人,你就数不过来了?这般愚蠢,可别败了我的家业才好。”

旁观者笑得更大声了。

那恶少气得面色铁青,把手一挥:“都给我上,打死这个臭小子,看他还逞不逞能。”

“长辈好意出言教导,你还敢放狗咬人?”白衣青年将衣摆一掀,一个纵身,便平地拔起三尺,朝着恶少凌空一把抓下,“今天就给你点儿厉害瞧瞧。”

楼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白衣青年已经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恶少,再一个闪身回到窗边,抬手就把恶少扔出了窗外。众人惊呼一声,纷纷挤到窗边朝下张望,见那恶少正在水中间扑腾得欢呢。

恶少的家人大喊一声,纷纷急奔下楼,张罗着打捞自家主子去了。趁此机会,那对卖唱的父女赶紧过来道谢。

“谢什么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习武之人应行之事。”白衣青年连连摆手道,“待会儿那恶少爬上岸来,少不得要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那少侠你……”卖唱姑娘抬头望他一眼,突然间羞得满脸通红,话也停住了,但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你放心吧,我们也走了,谁有功夫和这些恶狗纠缠。”白衣青年说完,便招来店小二结了饭钱,又赏了那卖唱的老头一块银子。那对父女正待推辞,白衣青年已经走到窗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时候,那恶少的家人找到一支竹竿,刚把恶少从水中捞起,正朝着岸边用力拉,不料白衣青年跳下楼去,刚好落在恶少头上,“噗”的一声,又把他睬回了水中。白衣青年却借着这一踏之力高高跃起,凌空几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岸边。

他身姿潇洒,更兼人物风流,这一连串的动作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直引得楼上和岸边围观的众人齐齐喝彩,一时间鼓掌之声不绝于耳。

紧随其后,青衣青年也从窗中跳了下来,用和白衣少年同样的方式跃到岸上。两人解开系在岸边树下的马匹,翻身上马,提缰便走。等到那倒霉的恶少第三次被人从水里捞起来,趴在湖边狂吐脏水的时候,只闻得马蹄哒哒,沿湖疾响,两人已经去得远了。

此时天气尚不很热,两人临水纵马,只觉得阵阵微风,轻拂人面,沿岸又有柳枝招摇,触目尽是青翠,一时俱是心怀大畅。

“咱们好久没有赛马了,不如趁此机会小试一番?”白衣青年侧头道,“也不用捡路,就挑人少的地方跑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如何?”

“比就比,谁还怕你不成?”青衣青年瞟他一眼,率先双腿一夹,催着马儿向前跑去。白衣少年一看,也赶紧提缰追了上去。

两人沿着大道跑出城外,又跑一程,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大江,水面宽阔,浩浩汤汤,江面上千帆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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