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环路上车辆并不多，一转眼就到了——习凯雯家所在的隔壁小区。
张京在习凯雯临下车前塞了张名片，说：“有新想法了联系我哦。”
习凯雯手下了名片，挥手跟张京道别，嘴上说着：“多谢京姐的肯定，但是我演技不行，没那么擅长装相，恐怕当不了爱豆。”
Jony立刻反应过来，探出头喊道：“你妹的，你说谁装相呢！”
习凯雯这句回绝的客气话，果然戳了爱豆出身的Jony的痛脚。他不爽了，她可就心满意足地转身走人了。
夜凉如水。
也许，是触景生情，想到了那一天，林源送她回家。车上放着Lovingstrangers这首歌，然后“Lovingstrangers，Lovingstrangers，Lovingstrangers”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
今天，Jony车上放着抖音热歌歌单。
刷卡进小区的时候，夜班站岗的保安欲言又止地问：“您是什么职业啊，怎么这么晚才下班呀？”
习凯雯欲哭无泪，尴尬一下，表示：你是新来的吧！今天还算早的，因为搭了顺风车。
她上楼前，抬头看了看月亮；入冬了，这个城市又开始是不是的被雾霾笼罩。
月亮不见了。
“林源，我大概，就快忘记你了。”习凯雯轻轻地，对着看不见的月亮说。
另一边，公路上飞驰的车里，Jony还是气鼓鼓的。
他问经纪人：“京姐，您不是真打算签她吧。”
张京对着iPad仔细刷着微博，看到热搜榜单上带有Jony直播的标签，心情大好。
她反问：“签她怎么了，小姑娘漂漂亮亮，为什么不能签呀？”
“你看她牙尖嘴利的，也不好带啊。”
“还好吧，乙方的小姑娘都蛮会来事儿的，我看品牌方都蛮喜欢她呢。”
Jony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说不过您。”
接下来回酒店还有一段路，明天Jony要回组里继续拍综艺，张京则要飞往别的城市谈新的合作意向，于是选定了一家机场附近的酒店。
张京好奇地问Jony：“你那么在意凯雯干嘛？我听说林源最近行程满满，没受到什么影响啊。”
“京姐，你不知道。我正在录制的这个慢综艺，前阵子Kevin来作嘉宾，我感觉他状态不怎么好。从没见他这样过。”Jony说着掏出手机，果然，他问Kevin：降落了吗？这条消息没有得到回复。
“他一个成年人，之前也没少谈，能有什么问题？”张京突然有那么一丝鄙夷，她在这圈里这么久了，见识了大大小小的艺人，红的、不红的、红过的、想红的，这些男艺人没有省油的灯。
Jony不擅长普通话争辩，但是京姐明确要求过，必须说普通话；没有镜头的时候也要说普通话，相当于日常练习。
张京看他组织语言的样子有些想笑：“哎呀，你们男孩最喜欢互相维护了。”她还特意强调了男孩两个字。
Jony叹了口气，摆出个stop的手势，说：“京姐，我错了，我说不过您。”
他戴上眼罩，准备稍微补补觉；
今年公司给他签的真人秀，一个又一个，戴上了人设的面具已经成了习惯。
京姐还在嘀咕着：“你和林源之前是不是有个CP来着？哦对，家园，家园。等综艺播出了，看看反响；不错的话，我去跟秉洋哥聊一聊，看看能不能从CP粉那边收把韭菜。”
车在高速上行驶的很平稳，Jony半梦半醒间，想起了自己做练习生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不是Jony，他叫黎嘉佑。
他家的茶厂那几年生意不太好，被星探看重后，父母就送他去学舞蹈、学唱歌。
封闭训练刚开始的时候，练习生都被要求说普通话，他不会。
林源也说粤语，只有林源愿意跟他聊天，平时也会教他普通话。
后来，他们都入选了，黎嘉佑是团里的老幺。
出国培训，他们两个还是常常说粤语，特别是说些不想让旁人知道的秘密。
出道十年，算上作练习生的时间，黎嘉佑人生中大半的时间里，都有林源。
下车时，Jony又看了眼手机，林源回复：刚降落，又延误了。
城市的另一头，林源看着Jony的消息：今天有场直播，刚结束没多久；明早飞回组里继续拍。
经纪人陈秉洋今天还提起，Jony参加的品牌直播带货销量不错，就是《焰山记》为背景拍摄创意中插广告片的品牌。陈秉洋说的说完，听见林源“嗯”了一声，想起来那个品牌不就是习凯雯所在团队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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