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少年手中拿着剑谱,两只眼睛瞪出不可思议的轮廓,甚至连嘴角都有些抽搐。
手中的剑谱一共就三张图,一句话。
三张图分别是一个人在用剑展示“挑”、“扫”、“劈”三个动作,而那句话是——没有最好的剑法,只有最适合你自己的剑法——吴正天。
吴双哭笑不得,这当村长的能懒到这种地步也是够可以的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琢磨吧。”
扛着那柄巨大的镰刀,来到村里的武场。看着武场中或年少或年长的村民,在练习着自己的武器,心中的动力又上涨了几分。然后同他们一样,找了个由稻草拼凑而成的假人,双手握紧镰柄。
腰间发力,双臂一阵,一个横扫,稻草假人的上半身便成了满天的草屑。
“嗯,不轻不重,手感尚佳。”
吴双掂了掂手中的镰刀,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在这同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混小子,你他么给我上后山练去,这假人是给正常的兵器炼的,你手里这么大个玩意,我这武场里的假人都不够你半晌午练的。”
一个赤面老汉从武场里的小屋窜了出来,指着吴双嘴中口沫横飞。
“嘿嘿,吴罡爷爷,我这就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哪天给您带酒喝……”
吴双看见吴罡手里碗口粗的木棍,口中道着不是,退下却直接撒丫子就跑。
“小子,带让我看到你带着那把镰刀进来,我打断你的腿!!”
……
后山,断崖处。
别无他法,既然武场不让自己练习,那就只能来到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吴双将镰柄向前,镰刃朝后,两手握紧,双臂与腰部同时发力,猛地向前一甩。
巨大的镰刃“嗖”的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从身后瞬间被甩到了前方的石壁上。
“铛!”
一声巨响,巨大的反震力让吴双双手虎口瞬间开裂,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手中的镰刀险些脱手而出。
就在吴双有些龇牙咧嘴甩着胳膊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
“知道区别了吧。”
“谁在那……村长,您怎么来了?”
抬头向上看去,这声音赫然不是别人,正是吴正天,在断崖的上方看着自己。
“实战中大多时候都是短兵相接,兵器与兵器地碰撞,反震力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有适应或者说懂得如何卸去,运转这份力量,才能真正的发挥手中武器的威力,继续吧。”
听着村长口中的话,吴双若有所思,揉了揉有些发麻地双手,继续抬起镰刀,一次又一次的砍在石壁上。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虎口裂开的口子愈来愈大,鲜血顺着镰柄滑下来,落到镰刃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印记。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吴双此时却如同那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不断的挥舞着镰刀,撞击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整个山谷。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吴正天打了个哈欠,在身上一顿摸索,不知在哪里掏出来一个小袋子,给吴双丢了过去。
“这个是暖脉草,回去把手用这个在温水中泡上半个时辰,可能会有点痛,但是对你的手大有好处。”
“那多谢村长了。”
伸出手去,在空中接那个小袋子,可袋子刚一入手,
“嘶——”
手上的疼痛让吴双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村长我先回去了,天要黑了,我再不回去我娘又要担心了。”
吴双将小袋子装进口袋里,对吴正天作了个揖,手脚不利索的将镰刀背在后背上,虎口中流出的鲜血弄得满后背都是。
待吴双的身影消失在断崖处,吴正天从上方跳了下来,看了看石壁凿痕。
“这砍进去快有一尺了吧,这小子,不小的力气啊,这怕不是快淬体九层了吧,不过……这力气明显不怎么会使用啊,要是等他学会了正确的发力方法,怕是都能跟他老爹斗上几回合不落下风了……啧啧啧。”
看着石壁的痕迹,吴正天一阵唏嘘。
吴双并不知道村长正在对着自己训练留下的痕迹长吁短叹。回到家后,想着自己接盆热水,结果颤抖的双手让盆咣当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向自己的双手看去,吴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已经微微发紫,且颤抖不停。
听到盆子落地的声音,母亲的身影慌慌张张的出现在吴双面前,看到儿子血淋淋的双手,和血迹斑斑的衣服,鼻子顿时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娘,没事的,就一点小伤,训练时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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