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芸孜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接通,“喂,季芸孜你在哪呢?”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来自任彬尘的,季芸孜想要立刻掐断电话,那边又是一连串焦急的声音。
“你昨晚都没有回宿舍吗?你是不是下班太晚了,你应该让我来接你的啊?昨晚那场篮球比赛虽然打输了,但是打得贼爽。”
“你现在在哪啊?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去干那些工作,你要喜欢唱歌在学校里组个乐队玩玩就成了啊,你看现在多危险,万一哪天你又被那种表面斯文的社会人士勾搭拐骗了再后悔……”
季芸孜挂断了手机,阳光已经照进这间屋子,有些刺眼。她坐起身扫视一眼这整个房间,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士家居服,她觉得任彬尘的担心真是多余,她能兼职酒吧驻唱这么多年,其实除了缺钱大多都源于一腔孤勇,她自己要是能拿出精力来认真思考安全问题,她现在也不会穿着一个大自己四岁的男人的衣服,并且从在他家的床上醒来。
季芸孜简单地洗漱一会出来房间,走在饭桌前就闻到来自燕麦牛奶的浓郁香味,李晏安端了两碗鸡蛋面出来,“醒了?我正打算叫你起床吃饭呢。”
季芸孜先喝了两口牛奶,鸡蛋面的口感很好,嚼劲十足,面汤不咸不淡。
“昨晚在酒吧你是心情不好吗?“
李晏安突然想起来昨晚季芸孜点燃烟抽完的那会,红蓝相间的暗光下季芸孜的悲伤比起苏梨只是更清醒一些,并没有比苏梨的落寞少半分。
“有点吧。”
“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少抽点,可以跟我打电话聊聊天。”李晏安夹了盘子里的一个煎蛋放在季芸孜的碗中。
“李老师不开心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别老叫我老师,我也不比你安分多少。”
季芸孜咬着煎蛋呆呆地看着李晏安,“是吗?李老师看起来很沉稳。”
李晏安笑笑不接话,跟贺荣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等会过来。
“啊?我等会吃完早饭就回学校。”
“不是晚上上班吗?一起吃午饭吧。”
季芸孜低头看自己还没换下的衣服,涨红了脸,“这容易引起误会,不太好?”
“哟,不是听说季小姐在外从来英勇坦荡,天地不怕,一把吉他可走天下,怎么这会竟然就想逃走了?”
李晏安的笑容带着戏谑,他心里有意逗弄一下季芸孜。
“谁说的?”季芸孜只注意着一把吉他可走天下的这句话,实在好奇这谁能吹得这么夸张还俗气。
“还能是谁,贺……”
砰砰砰。
门铃前两天坏了,敲门声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
“谁啊?”坐在饭桌前的两个人心里同时升起不详的预感,季芸孜放下筷子充满警惕。
门外没有人说话,李晏安刚刚只是想说话逗逗季芸孜,也不想成心让她难堪。
砰砰砰。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去躲躲。”季芸孜说着就要往卧室跑。
李晏安拉住她的手,“别慌,可能不是他们,我去看看。”
李晏安走到玄关出,打开门镜看了下外面,轻轻松了口气,回头对季芸孜无奈地笑笑。
“不是他们,别怕。”
李晏安打开门,是一位中年阿姨,“先生你好,我过来做家政的,之前过来的那位让我帮她替一次。”
“我这里都是周二和周五打扫的,周末不方便,还有我这里只需要一个阿姨,回头麻烦你转告她有事跟我请假就行了。”
阿姨尴尬地笑了笑,“好的先生,打扰了抱歉。”
“再见。”
阿姨离开后,李晏安关上门,季芸孜还站在客厅的旁边,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李晏安走到季芸孜的旁边,“早饭都还没吃完呢,快去把肚子停饱。”
季芸孜摆摆手,向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先去把衣服换了,我心脏受不了。”
李晏安自己走回餐桌拿起燕麦牛奶喝了突然一笑又被呛住了,缓了好一会。
季芸孜换好了衣服没有再吃剩下的半碗鸡蛋面,走到沙发上听着电视上的财经新闻。
“真不吃了?多浪费啊。”
“吃不下了。”
“瞧你被吓得,贺荣晰他们俩有那么可怕吗?跟狼来了似的。”
季芸孜砸了一下手里的抱枕,“刚刚是什么情况啊?我一大学生大早上穿着你的衣服吃早餐,活像被……,这以后我在苏梨面前怎么混啊!”
“能被怎样,又没睡一张床。”李晏安倒了杯凉水喝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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