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在婚礼当天在继成的房子待过几个小时,并未细看。此时进门细看,果然是有钱人的品味,简洁而不失气派。
从雕花大铁门进去,迎面而来的是假山小池以及美人鱼女手持土色瓷缸倒水的雕像。左边用葡萄藤搭了个凉棚,下面当着茶几,后面种了几株果树。右边则是花圃和地下停车场入口。
早餐是十分清淡的白粥油条,因不见继杨夫妇,秦芳问道:“怎么大哥大嫂没来?”
绕雪漫白了秦芳一眼,用力咬下一大口油条。继成面容和善,跟人说话总是真呵呵的,这点继杨就完美继承了“一早继杨打电话来,说晶莹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发布会,晚上才回来,所以他索性也晚上来。”
“哦。”不来正好,省的要和她装很亲热很熟的样子“爸,从今天开始我就去公司实习吧,从最小的做起。”
继成笑笑说道:“那不是屈才了?据我所知,你也是建筑学毕业的呢,初中高中和继枫就读同一所学校的。”
“先不要去上班了,就在家吧,晚上我有话说!”
继枫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吃饭,绕雪漫在继成冰冷的目光中闭了嘴。秦芳尴尬地低下头装什么也没看到。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谁也没再说话,只听见碗筷轻轻碰撞的细微声响。临出门前,继成对秦芳说道:“你想做点事也不是不可以,正好行政下个月要回家待产,等她走了你就去接替她的位置吧。在这期间,你也可以在家多看多学多问,不懂的只管说。”
“是,”秦芳笑容满面地道:“谢谢爸。”
婆媳俩一直目送他们父子二人离去,绕雪漫冷哼一声,斜了秦芳一眼上楼去了,不一会儿便打扮得体,挎着包出门了。
“跟个没嘴的葫芦一样,婆婆出门也不会说两句。”
秦芳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报纸,完全当绕雪漫是空气,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又不是出远门,而且,我跟你说你也未必理我好吧?反正跟你儿子又不是真夫妻,你又看不上我,我更犯不着伺候你。
一上午过去一半,二楼房间里有特意为秦芳准备的衣服鞋子和首饰,略洗了洗脸,便往医院去了。
人都走光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干坐着等他们回来吧?
昨天那个病友正在病房和秦妈妈聊天,见秦芳来了也不告辞。不知为什么,秦芳对这个看起来老好人似的阿姨并没什么好感,反而充满戒备心。
小时候爸爸常说她像狼狗,有敏锐的嗅觉和精锐的透视眼。不管怎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姨,我妈要休息了,要不您先回去吧。”委婉下了逐客令那个阿姨才起身告辞,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妈,不管谁问我的事,您都别说太多。”
“我知道,我没糊涂,都是捡着无关紧要说的。”
“那就好,等您病好了,继枫说要把您接到家里和我们一块儿住呢。”
秦妈妈连连摆手:“那怎么行,他父母都没和他住,我一个丈母娘哪行?难道不怕人说闲话吗?”
“哎呀,这不是为了方便照顾您吗?”
“我知道,我没多少日子好活的,治疗不过是拖日子而已。”秦妈妈接过秦芳手里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在一边,拉着秦芳的手说:“你也别太难过,人总有哪一天的。治疗真的很痛苦,能早点去见你爸,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秦芳泪珠上涌,一把钻进秦妈妈怀里痛哭起来:“不会的,您不能抛下我!我还没找到刘培墉呢,您不能走!不能离开我!”
秦妈妈叹息着轻轻拍打着秦芳的后背,就像小时候把她搂进怀里哄她睡觉“哎,恶人会有恶报的,随他去吧,这么多年,我也看开了,这都是命…”说到后面,语声已是极度哽咽:“我看继枫对你这么好,我就高兴。最重要的是丈夫爱你宠你,其他人怎么看你有什么重要的?人生苦短,难道要为讨别人而活吗?”
哭着哭着,秦芳睡了过去。醒来夕阳已落下一半,回到继成那里,已经晚上七点半,全家都在等她一个。
“对不起,我去医院看我妈,所以回来晚了。”
继成说:“不要紧,我们也刚回来,亲家母身体还好吗?”
“三天后就要第二次化疗了。”
“所以你就更加不要急着去上班,好好多陪陪你母亲吧!”
“是。”到底从前被继成相中过成为儿媳妇的备选人,继成对秦芳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晚饭过后,父子三个就往书房开会办公去了。仆人上完餐前水果,也各退了下去,偌大的客厅只剩婆媳三个。
“我之所以让你别去上班,是有打算。”
秦芳正看着庭灯下那对飞蛾扑棱的翅膀出神,听到这一句,知道绕雪漫是对她说的,遂低低应了句是,收回目光“听训”。
“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兄弟俩年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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