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艳婉到了安宁宫,屏退众人后,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秋茗月。
秋茗月听完便起身,叫了红藕、杨喜等一众安宁宫的宫女太监进来,浩浩荡荡的奔着月贵人的寝宫而去。
陈艳婉笑笑,没有问什么,对着秋茗月点点头,便回去了。
转身时,她对秋茗月做了个“祝你好运”的口型。
秋茗月微微点头,带着人急匆匆离开。
这很显然是个阴谋,敌在暗她在明,陈艳婉前一天找了纯嫔,现在又来找她,如果她没猜错,对方一定已经得到了消息,她速度如果慢了,说不准就见不到素云了。
等秋茗月到了延禧宫,刚刚小产的月贵人却没在床上躺着养身子,而是披头散发的站在院内。
见秋茗月带人进来,她抬起头,用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怨恨的瞪着秋茗月。
秋茗月被她吓了一跳,仔细看她才发现,赤芍面容憔悴,身上仅是穿着单薄的睡袍,脚上踩得也是木屐,显然是匆匆出门。
两人短暂对视了片刻,赤芍猛地向她扑过来。
这一扑力道不小,秋茗月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身旁的红藕和清荷连忙从两边搀住她。
刚刚站稳,赤芍便扯着她的衣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撕心裂肺的哭喊。
“庄妃娘娘就不能放过我吗!一定要如此赶尽杀绝吗!你身份尊贵,我从来不曾想要和你争的啊!孩子没了,为什么连素云也不能给我留下?我到底,到底哪里挡了娘娘的路啊?”
她越说越悲痛,从最开始的愤恨,到后来的凄凉,眼泪就那么直直的落下来,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分外让人不忍。
听完这话,秋茗月心头便是一凉,她还是太大意了,看来那素云,已经是成了永远不会说出真相的人了。
“本宫也想问,本宫到底是哪里挡了月贵人的路啊?这么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就非要安在我头上不可。”
秋茗月甩开赤芍的手,冷笑一声道。
“不是娘娘做的,娘娘这么急匆匆而来,又是为何?”
赤芍也冷笑,死死盯着秋茗月,眼里是无尽的恨意。
“本宫奉皇上之命,特来查出害死你孩子的真凶。”
说完,秋茗月不再与赤芍纠缠,带着人直接进了延禧宫。
她转头对清河示意:“去请皇上吧,这事儿恐怕有变故。”
清河答应一声快步离开,秋茗月只说有变故,可她知道,这事情何止是有变故,那素云绝对是已经死了。
进了延禧宫正殿,秋茗月端坐于上,叫了延禧宫的宫人以及与赤芍同住的答应进来问话。
素云是早上被发现死在屋里的。
早晨赤芍叫素云来伺候她洗漱,素云却迟迟没有进来,赤芍便命人去了素云的房间。那寻人的小太监哭着跑回来,满脸的惊恐,原是素云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
秋茗月一阵头疼,按着太阳穴不说话。
翻来覆去问了一圈儿,便也没了别的有用的内容,秋茗月便让杨喜去搜素云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阿添便来了。
赤芍见了阿添又是一阵大哭大闹,除了谋害皇嗣和杀人灭口,她更多了个私自搜查宫妃寝殿的帽子。
秋茗月懒得说话,厌烦的转开头,她脾气不好,还特别懒,最不耐烦应付这些。
等月贵人哭够了,她才淡淡开口:“臣妾查到,是这素云暗示纯嫔臣妾送的东西有问题的,便想过来问问,谁知素云早上已经上吊了。”
阿添点头,恰好杨喜搜查了素云的房间回来,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见到阿添,便直接跪下,豆大的冷汗滴在地板上。
“查到什么了?”秋茗月问,见他这样,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喜嘴唇哆嗦,说不出一个字。
“快说!”秋茗月厉声命令。
“素云枕边,有一张画,画的是……”
“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秋茗月见他又顿住简直要风。
“画的是一片黄叶和天上一个月亮。”
杨喜咬牙,说完便已头触地,再不敢抬头。
“画呢,拿来我看看。”
秋茗月不惊讶,自从知道素云死了,她便做好了准备,这一趟怕是什么也查不出来,查出来的也都是些指向她自己的证据。
杨喜颤抖着拿出那幅画,双手奉上,依然没敢抬头。
果然是一片黄叶,配着天边一轮圆月。
“这素云,还挺有才。”阿添看了一眼,低低笑了一声。
是挺有才的,一片黄叶,一个月亮,秋天、月亮,这就差直接写她名字了。
赤芍冷笑着看秋茗月,眼中是浓浓的嘲讽和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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