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窗叶被人由里及外的轻掩上,北时安轻手轻脚的走进里屋。季堇的卧房布置格局简单大方,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物品。
红木大床上,季堇只穿着玄色的中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北时安嫌弃的瞥了一眼季堇露在被子外僵硬的脚脚,抿了抿唇。
潞王殿下的演技一定是半路出道的,身体形态如此僵硬不自然,也是难为他,还能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一边嫌弃着,一边轻轻走到床前弯腰在季堇平缓的眉间印下一吻。
“安安是对本王的床有什么执念吗?”清醒冷冽的声音透入耳膜,北时安一僵,抬眼就对上一双澄澈清明的眼眸。
从刚才听到窗边有响动开始,季堇就已经清醒了。当北时安悄咪咪的溜进里屋前,季堇,透过朦胧的床帐将某人的一举一动收尽眼底。
难道昨晚还意犹未尽,今天再来?!
“呃……没有。”北时安生硬的笑了笑,“殿下,我们来谈谈吧!”
说话间,冰冷的匕首已经抵上季堇的咽喉。北时安依旧保持着生硬的笑容。
季堇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一种名叫“北时安”的蛊,平时没什么大问题,一遇见北时安就开始不正常。
就比如现在,人家的匕首都到脖子上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欣赏那个僵硬到诡异的笑容。
“嗯,安安想谈什么?”季堇表情平淡地说着,一只手抚上北时安握着匕首的手,顺着裸露在衣袖外的手腕向上抚去。
“不管殿下出于什么目的,事成,往后各不相干。”北时安强忍着一再造次的某只手,语速飞快。
季堇流连着指尖细滑的肌肤,抬了抬眼皮,“好。”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嘛。
“……”所以你摸够了吗?!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北时安迅速将匕首收回腰间,一下子侧枕到季堇的身上。
还有些改不掉军营习惯而直接推门而入的封亦猝不及防就见到了一幅白日宣淫的景象。
我的殿下呀,您是对乱伦有什么执念吗?!
皇宫。
负责洒扫宫道的宫人分散在宫道的各处,专心低头打扫着脚下的青石路。
各宫的主子大都还未起身,早晚换班的宫人整齐的排着队往司职的宫院走去。
翠绿快步地走在宫道上,好不容易赶到武英门,平日里接头的侍卫正在换班。
“哪个宫的?干什么?”毫无悬念地被拦下了。
翠绿福了福身,“月华殿的徐妈妈今日暴毙,奴婢要去报告给掖庭院管事姑姑。”说着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那侍卫接过去看了看,点点头说:“嗯,走吧!”
翠绿收好腰牌快步通过武英门,往后看了看,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把消息传出去了,接下来就看代王殿下如何办了。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翠绿猛的转头。
身后没有人。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如影随形。翠绿左右的看了看,宫道上负责洒扫的宫人各司其职,来来往往的宫人也没有跟在自己身后的。
翠绿感到脖子上微微有些凉,禁不住缩了缩脖子。又走了几步,翠绿脚步一顿,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线。
“啊!”一个负责洒扫公道的小宫女,正认真地打扫着脚下的青石路,忽然间咕噜噜的滚来一个汨汨冒着鲜血的人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