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陷入微妙气氛，散发尼古丁气味的白烟在空中蜿蜒又消散。
“还有烟么，给我一根。”半晌，攻子九没有接话，平静的转移了话题。
不是很理解的看她一眼，俞肆从口袋摸出烟和打火机，一起递过去。
“谢谢。”接过烟盒，攻子九从里面拿出烟，叼在嘴里，偏头，点火，吸气，吐烟，一连贯的动作娴熟的，仿佛接触了很久。
若陈钏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打死他都想不到，跟随了一年多，从没碰过烟的老板竟然会抽烟！
“还有几天高中就开学了，你打算回去读书么？”她呼出一口烟，视线随着烟雾飘荡在空气中，变幻莫测。
俞肆没明白，话题为什么会扯到读书上。
他抖掉末尾的烟灰，许久才出声，声音里带着不耐烦，“读屁的书，你到底想干嘛。”
“我是刚调到华盛学校的一名老师……好巧不巧你的名字出现在我的学生名单里。”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你班主任。
“……所以你是过来劝我回去读书的？”俞肆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讽刺，“既然你都找过来了，那也应该了解到我的一些情况吧，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读的起书么？”
“为什么不...有困难你可以和我说。”
话落，俞肆好似听到笑话一样，没忍住笑出了声，肩膀因为控制不住笑意而颤抖，未抽完的烟也掉到了地上，“噗哈哈哈？你？你是做慈善啊还是扶贫啊？有证么？”
攻子九十分平静的看着他，甚至没被影响，抽空抖了抖手里的烟灰。
等笑的差不多，俞肆收声，表情漠然地靠近，左手攀上她的肩膀，垫起脚凑到她的耳边，声音略沉：“就算如你所说，那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你‘不求回报’的帮助我？嗯？”
攻子九垂眸，耳边的声音使耳朵有些痒，她将手里的烟拿远一点，防止烫到他，忽的轻笑一声，退开半步，“怎么会呢，我只是一个教授知识的老师，又不是什么逼良为娼的坏人。”
“是要读书长知识，带着你妹妹走出困境，还是要守着现在的一亩三分地，每天担忧着挣扎过日子，你好好考虑考虑。”她从口袋摸了张名片，“喏，这是我电话，想好了给我回复。”
话落，她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掐灭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攻子九没有真的离开，外面还下着连绵的雨，作为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她不可能丢下小东西就自己回去。
留下的代价就是，陈钏去拿药，从医生口中，知道要打点滴之后，他就逮着人回去就诊部挂点滴。
一个多小时挂完点滴，俩人还在医院等了近三个小时，俞肆兄妹才出来。
出来时，俞小钰的脸上可见的苍白，嘴唇见不到血色。
俞肆对攻子九没走表示意外，最后出于担忧妹妹的身体，他没有拒绝搭她的车回福镇。
攻子九先是带人去吃了饭，才将俩兄妹送回去。
回到福镇已经是五点，此时天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因为乌云的存在，天空昏暗。
告别之际，攻子九想起了后车厢盒里的吉他摆件，她翻出来，看到里面有一个小女孩抱着吉他的音乐盒，和一个吉他胸针，一并送给了俞小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