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山觉得秦歌是个内心比外表成熟许多的少年,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也就不像长辈面对晚辈时那样措辞温和、态度和蔼,而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思索了片刻后,问:“撕碎乔家的面具,可行吗?”
没想到,秦歌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就笑了出来:“这个容易,我本来就是打算让乔家出一次大血,出丑这种附带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郭玉山和郑迅成见秦歌这么自信,全部傻眼。
毕竟乔家在业州可盘踞多年,关系网错综复杂,很多人还要靠乔家吃饭,再加上他们伪装的不错,现在突然说要撕下他们伪善的面具,那就等于是说出名的大善人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谁信啊?
结果没想到,秦歌不但应了下来,还自信满满地说是小事一桩。
这是在说大话吗?
师徒俩的心脏突然悬了起来。
郑迅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把握大吗?需要我做什么?”
秦歌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你借巡捕局的名义,给乔德安打个电话,就说见到了一张面额是三万块的支票,上面有乔家的签章。记住,一定只说是见到。”
“如果乔德安想要问更深层次的问题,你就说,这事与乔福有关,让他去问乔福,态度尽量隐晦一些,好让他产生猜忌。”
郑迅成想问为什么,却被郭玉山给拦住了。
郭玉山让秦歌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他们师徒两人会尽最大能力给秦歌打下手的。
秦歌眼看已经十二点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也就废话不多说,告辞离开了巡捕局。
等秦歌一离开,郑迅成就担忧地问郭玉山:“老师,事情真的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郭玉山笑了笑:“既然他那么说,就相信他好了。刚好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少。”
“咱们将要做的事情,可是很危险的。如果他能兑现承诺,那与这样的人公事,可是我们极大的荣幸。”
郭玉山突然严肃起来:“你给乔福打过电话之后,局长那边肯定会立刻收到消息,你准备准备,咱们也不能坐着等结果。”
郑迅成答应过后,就告辞离开了。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巡捕们都去吃饭了,整个巡捕局里空空荡荡。
郑迅成悄悄潜入局长秘书的办公室里,拨通了乔家的电话,把秦歌交代的话,告诉给了乔德安。
等挂断电话之后,果不其然,局长办公室里的电话立刻响了起来。
可惜没人接听,电话响过一阵后,就没再响了。
郑迅成没有逗留,溜出办公楼之后,就去吃饭了。
而此时此刻的秦歌,已经回到了兴善巷的报社办公室门口。
敲门没有响应之后,他通过旁边的窗户翻了进去。
他知道,郑迅成肯定已经打过电话了,而乔德安知道支票丢了的事情,肯定会找乔福问话。
这会的乔福肯定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于是,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照着电话簿上乔家的号码拨了过去,告诉接电话的仆人,说要找乔福。
此时的乔福,正因为乔德安的问话,和沈畅跟丢秦歌的事情而大发雷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大骂沈畅是个窝囊废,仆人突然说有人打电话找他,不好的预感立刻席卷了他的全身。
乔福硬着头皮走到电话跟前,一听是秦歌的声音,肚子里的火气立马就冒了出来,但因为是在乔家大客厅里接的电话,他怕发脾气会被不该听见的人听到,于是压着火,问:“有事吗?”
秦歌笑问:“乔二爷问你支票的事情了吧?”
乔福压低声音问:“你把支票到底弄哪里去了?”
秦歌说:“在我手里。你是不是想把支票要回去,给乔二爷证明你没弄丢?”
乔福简直快气晕了,说:“还给我,不然报巡捕抓你!”
秦歌冷笑一声,说:“巡捕都帮我打电话给你主子了,你觉得,他们能听你的来抓我?要不去查查看,你主子接的电话,是从谁那里打过去的?”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帮乔家除掉你这个大蛀虫,既能讨好乔家,还能帮巡捕局立威,这好处可比帮你抓我划算的多。”
乔福慌了,因为刚刚乔德安把他找去问话的时候,就说是巡捕局长的秘书打来的。
而在此之前,梁利仁让他回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实话。
现在秦歌又来了这么一套操作,直接吓得乔福以为梁利仁知道了他撒谎的事情。
对于乔福来说,眼下最好且最快的解决办法,就是要回支票,让乔德安看过之后,以为是一场乌龙,然后亲自去给梁利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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