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畅鸡贼，只把他和乔福联手，借股票坑骗白父的事情讲了出来。
然后装起无辜，反复强调他也是被骗，而且其他事情跟他无关。
真的是想尽一切办法去弱化他在其中的作用，并极力撇清他的关系。
秦歌让他闭嘴。
不过，事情也确实如秦歌最先猜测的那样，这两人确实是想把股票做空之后，再从股东手里买回股票等着再做多，同时利用放高利贷，二次赚钱。
这样一来，乔家赚了钱，他们也赚了钱，他们在其中做手脚的事情，就算暴露，得到好处的那些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那些被骗的人，既不懂行情，也不懂套路，想告都找不到证据，最后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不过白家实惨了些，只想着大家是近亲，所以极力地信任，结果没想到，这些吃人血馒头的，坑的就是他们这些感情用事的人。
秦歌听完，问：“你刚刚建议我把支票卖给黑道上的人，是不是你有这方面的资源？”
沈畅点了点头：“跟乔福混，怎么都能认识点三教九流的人，要是你能让出更多的好处，那这些事铁定能成。”
看他开始傲娇起来的样子，秦歌鄙视地皱起眉头，说：“你的提议倒是不错，只不过，我现在急需要钱，你最快多久能帮我联系到买主？”
沈畅说：“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牵线搭桥做交易。有没有人愿不愿接你这一单，我哪说的准？”
“而且你这一单生意，没点底子的人，能吞的下？可能吞下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又想快点要到钱，又想要保险，那我不得费点功夫？”
秦歌毫不犹豫地说：“你现在立刻帮我联系，谁能最快给我一万块钱，那这三万的支票就给谁。”
“乔福应该已经给不少他认识的人都打过招呼了，你打电话的时候，先探探口风，如果安全的话，就借乔福的名义继续往下谈。”
沈畅有点不太乐意，毕竟在外人眼里，他可是个留过洋的文化人。他本想摆出困难，好让秦歌知难而退。
但秦歌却冷着脸说：“刚刚枪没打到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我劝你快点，追杀咱们的人，肯定还会来第二波的。”
两人偷偷出了巷子，趁着没人注意，沈畅钻进街口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去打电话。
开头几个电话都碰了一鼻子灰后，他也就没兴致了。
秦歌躲在不远处，观察了一阵。他本来就没打算相信沈畅，之所以说要急着卖支票，纯粹是装出来的。
像沈畅这种脑袋拎不清，还反复横跳的大傻蛋，肯定不会老实，留着他当烟雾弹，耍耍乔福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趁沈畅忙着打电话、没功夫注意外面动向时，他钻进巷子，迅速离开了。
沈畅装模作样地打电话，
他想着，反正秦歌在外面也听不到他讲的话，装装样子，显得自己很忙，待会好交差。
更何况，他可不能承认他没本事到连这种当中间人的事情都谈不妥。
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沈畅才从电话亭里走出来，正想跟秦歌汇报算盘落空了，没人愿意出钱买他手里的股票，并且打算劝沈畅最好能把支票抵押贷款，然后去博一把大的。
结果没想到，出来就发现秦歌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人影子。
沈畅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站在原地呆了半天，最后只能先会报社待着去了。
一路走回兴善巷，进了办公室之后，看着满地狼藉，他先是愣了愣。
紧接着，乔福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自动被他脑补出来了。
这小子一边脑补，一边权衡利弊，最后果不其然地按照秦歌的猜想，又恢复了他之前的怂样。
沈畅打算去找乔福认错，让两人重归于好。
毕竟在他看来，秦歌根本不堪重用，而且鬼心思又多，就算这事情能办成，将来也肯定不会善待他。
但要是被乔福视为敌人，那他的地契铁定回不来了，而且必然会遭受疯狂的打击。
反正都不是多好的选择，那还是选伤害轻点的那个算了。
与其里外都不是人，倒不如继续跟着乔福混的好。
起码干爹吃肉，他还能跟在后面捞点汤喝。
更何况，两人亲近了这么久，总不可能因为今天这么点小事，就直接彻底闹掰吧？更何况，他也没干出什么有损干爹利益的事情。
打定主意后，沈畅干脆利落地离开办公室，朝乔家大院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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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