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些都是送你的,你拿去就是了。”
戏忠的脸色还是一样,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将军给我这些,是为了请我出山?”
“不错,跟随我去扶汉。”
“扶汉,还是覆汉?”
戏志才表情较为平静的又问了一遍。
“扶汉。”
孙卓认真的盯着他。
“好,但我不会为金钱所动,这些钱财和帛布,粮食,都散给同村的村民们,我只有一个要求。”
戏忠深鞠一躬,脸色如旧。
孙卓稍稍愣了一下,然后道:“你说。”
“我们来赌一把,若是你赢了就是天意,若是输了便是不到出山的时候,我自在家中安睡,与朋友相交,若是被乱军杀了,也是我命该如此。”
戏忠说到这,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藏着一只手。
孙卓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架势,好像是要剪刀石头布?
这个年代,就已经有这个了吗?
“将军,你猜我两手之中,哪一只手有东西。”
戏忠将两只手都背在身后,脸色平静,等待孙卓的回答。
孙卓一愣,哦,原来不是剪刀石头布,原来是猜东西。
他思索了片刻,然后指了指右边的手,道:“这里没有。”
“另一只吧。”
戏忠顿时哑然,身体宛如震动住了一样,苦涩的笑了起来,“将军聪颖。”
他将两只手都摊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风吹拂过他的衣袍,而后四周看戏的村民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欺骗了这位年轻将军,若是他发起火来,是谁都接不住的。
“我原本以为,可以让将军知难而退,因为我与友人曾经有约,不轻易的出仕,若是出仕,需择明主,是以……不过……”
戏忠一下子支吾起来,最终四处看了看,又把目光放到了这一堆带来的礼物上,金银细软,布匹粮食。
他心里颇为有点震撼,因为他这几年的名声,实在是不怎么好。
一直在乡里都是喜欢去“那些”地方稍稍消遣一番,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或者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本不算什么,但他是想要入仕的人。
就当然得爱惜自己的羽毛,这已经谈不上爱惜了。
居然,还会有人亲自到家中来请。
意外啊。
“将军,是如何知道我的?”
孙卓深鞠一躬,而后道:“先生不必问,跟我走就是,这一路去长安,需出关外,有的是时间和你说。”
“那,这些东西,真的就给我了?”
典韦一下脾气就上来了,“哎呀,说了就是了嘛!真的是给你的!”
这一吼,几乎是吓了戏忠一个激灵,顿时撇了撇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是却也不敢再犹豫,而后返身回到屋舍内,取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几个竹简,就这样跟着孙卓离去了。
那些东西他也不收拾,就一直放在院子里,出门的时候叮嘱了附近的村民,让老人家来分发,按照所求所需,分给附近的乡亲。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而后回去在金银里面拿了一个小金饼揣在怀里,才又离去。
这金饼估计也有作用。
四周的邻居议论纷纷,看着他慢慢离去,都不知道此去是好是坏。
就在这时侯,人群之内有一个黑衣黑袍的儒生,长发飘飞,未曾戴冠,就这般盯着他的背影看。
双手放在身前,仿佛一个入定的僧人,看得久了,别人也发现他的异样。
“奉孝,跟着去吧不然。”
“暂时不去。”
他摇摇头,转身离去,但是却有些慨然,不由得叹了口气,路过戏忠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院子里面正在分金银的人,又才拂袖了之,回头去。
恰巧,迎面走来的一队人马,为首的也是个丰神俊朗之人,两人一对眼,就极为面善。
于是彼此点头笑了一下。
“敢问这位先生,我听闻此处有将军兵马到来,现在何处?”
“你是何人?”
郭奉孝淡淡的道,其实心底里有些奇怪,又一个专门来找孙卓的?
“在下常山人士,姓赵名云,字子龙。”
“在下颍川郭氏族人,郭嘉,郭奉孝,方才这里的,是乌程侯孙坚之子,颍水的典农中郎将,孙卓的兵马,你若是要去投,可追上,典农之事,秋收一过,到冬日之后,就没什么事做了,将军要等明年才会继续开始招募人手。”
“好的,谢了!”
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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