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
苏卫东的脑子里蹦出这个词。
“卫东，我给你去做棒子面！”
棒子面是昨天秦淮茹托人带来的，秦淮茹还带了一件碎花的外套。
她带口信给秦京茹，让她这两天去一趟四九城的四合院去见她。
秦京茹面带喜色跑去厨房给苏卫东做棒子面。
苏卫东打量着这个秦家庄最困难的困难户家。
“京茹，把家里那只芦花鸡给杀了。咱们家虽然穷，但是也不能亏待了从京城来的苏同志。”
秦京茹的母亲贺红梅拄着拐杖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好呀，我这就去杀鸡。”
秦京茹欢快的跑去杀鸡。
“阿姨，真不用太客气。鸡留着下蛋吃。您这身体是得了什么病？”
苏卫东有些感动，秦家也就这么一只芦花鸡，还舍得杀了给他吃。
说明秦京茹家里人厚道，热情。
“肝腹水，晚期了。拖累了孩子们。尤其是京茹，她初中还没毕业就回来挣工分。她爸死的早，唉....”
贺红梅叹了口气，干瘪枯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
只是肚子肿胀的特别厉害。
肝腹水在医疗水平低下的年代，也就是等于判了死刑。
当然在苏卫东这里连个疑难杂诊都算不上。
“阿姨，就没想着去四九城的大医院去治？”
苏卫东会治病，医术还很高超。
但他的现在的身份是兽医，兽医给人治病，而且还是肝腹水这类的重症，这要是治好了传出去就是自己找麻烦。
贺红梅苦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去四九城的大医院，她也想啊。
可现在家里就靠着大女儿秦京茹挣工分，二女儿和小女儿秦韵茹，秦珍茹也辍学在家。
这会儿两个人跑到十几公里外的煤矿去捡煤，捡回来过冬用呢。
苏卫东其实在问这话之前他就知道了答案。
穷。
就算能治好的病，也只能拖着等死。
“卫东，棒子面做好了，你先吃。鸡我给杀了，你一会儿回城带上。”
时间不大秦京茹用大海碗盛了满满一大碗的棒子面给苏卫东捧了过来。
棒子面上面还卧着三个鸡蛋。
“姐，我们回来啦！”
正在这时，秦韵茹，秦珍茹也回来了。
她们背上背着箩筐，里面放着小半箩筐的煤。
两个女孩都很瘦，不过她们颜值都不低。
两个都是小美人坯子。
在见到苏卫东时，两个女孩腼腆的笑笑，就钻进了房间里。
怕羞。
“苏同志不要见怪呀，韵茹和珍茹胆子小，又没见过世面。”
贺红梅苦笑着向苏卫东解释。
“可以理解。京茹，再拿四个碗过来。”
苏卫东冲着秦京茹喊了声。
“我，我家就两只碗......”
秦京茹羞红着脸，从厨房拿了两只粗瓷碗。
苏卫东的心莫名的被刺痛。
这个年代正是太穷了。
“让苏同志见笑。”
贺红梅讪讪的说道。
苏卫东没有再说话，而是用筷子在大海碗里捞出小半碗的面，又夹了一只鸡蛋放在碗里。
然后苏卫东说面有些淡，把秦京茹给支开，趁着贺红梅在抹眼泪。
苏卫东飞快的把治肝腹水的药丸放入粗瓷面碗里，药丸见水就融化。
“阿姨，这碗面给你吃。”
苏卫东亲手把面递到贺红梅的手上。
“啊，苏同志。这可不成，这棒子面可是给您做的.....”
贺红梅慌忙推辞。
“阿姨，这一大碗面我也吃不下。正好我们五个人分了吃。”
苏卫东非常坚决，一定要让贺红梅把这面给吃下去。
说来也奇怪，原本患了肝腹水晚期的贺红梅几乎是没有食欲的。
可闻着苏卫东端过来的这面，她的胃口居然大开。
“妈，是卫东让你吃的。你就吃吧。”
秦京茹取了盐过来，看着苏卫东分面给她妈贺红梅吃，她的心里甜极了。
这就是说明苏卫东没有看不起她们家穷。
“好，好。妈吃。”
贺红梅眼里噙着泪水，含泪把棒子面吃了下去。
吃完棒子面以后，贺红梅连续的排了好几次小便。
忽然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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