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锅碗瓢盆、针头线脑，那是咱们没本事，没找到其他进货渠道。”
摊主大哥贪婪地吸吮着香烟指着旁边的商铺双眼放光：“真正能挣到老毛子钱的大商户，都是这些铺子里的老板。”
“有卖糖水罐头的。”
“也有卖时髦衣服的。”
“还有卖五金杂货什么的。”
“走量大的吓人，一拉就是一车皮。”
“我们这些外面摆摊的，顶多赚点养家糊口的小钱。”
“咱们漠河就这么个情况，只能生产点锅碗瓢盆啥的，不卖这些东西还能卖啥？”
“小兄弟，你要是有本事去深城，弄批厚袜子来，也能赚大钱。”
“……”
“真正挣大钱的生意不在咱们市场里。”
“边防站附近的农民那才叫挣钱。”
“一车西瓜就能换辆坦克，你信吗？”
“一包香烟换辆三轮摩托车，你敢信？”
“……别看那些毛熊商人采购手笔大的吓人，其实也没什么钱。”
“拿钱来市场采购的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抠门。”
“真正要挣大钱，就得去边境线找毛熊的边防兵直接用东西换东西。”
“他们啥都要。”
“有吃的、有穿的，他们啥都敢换给你……”
随着摊主大哥的吹嘘，罗毅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西瓜换坦克，香烟换摩托这种神奇操作，简直是一夜暴富的传说故事。
那个曾经威震四方的红色帝国，居然军纪涣散到这种地步。
部队的财产也能拿来换吃的？
军纪涣散成这个鸟样，国家离散架也就不远了！
但，吹牛就是吹牛。
罗毅震撼之余对摊主大哥吹的牛皮持怀疑态度，心里琢磨着卖掉勒蛋裤后亲自去边境线附近的村庄看看。
如果事情属实……那就可以发大财了！
老大哥散不散架，他不是很关心。
急于发财的心思让他看到边境贸易中获利最丰厚的一面——倒卖毛熊军方物资。
这种生意，普通人的眼光很难挑出真正值钱的东西。
对于从军三年的他来说，事情就没那么复杂了。
倒卖坦克什么的，哪有直接倒卖发动机更赚钱？
摩托车、汽车之类的物资也是如此。
转挑发动机、变速箱之类的高价值物资倒卖，绝对能血赚一大笔。
军用发动机跟民用发动机有天壤之别。
价格也美丽得不像话。
弄过来之后，他还能通过原部队关系把发动机直接卖给国家军工企业，为国防建设事业增砖添瓦。
万一搞大了，把毛熊的发动机生产线也给搬回来……
幻想着即将发大财的美妙场景，他情不自禁地流出口水。
摊主大哥看着他眼馋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小兄弟，先别急着流哈喇子，你还没搞到丝袜呢，拿什么骗毛妹？”
毛妹？
你妹！
回过神来的罗毅迅速认清现实：“丝袜这种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怎么搞？大哥，不瞒你说，我的确搞了点新鲜货来市场找买主。”
“哦？”
确认罗毅身上真的有货，摊主大哥的表情比亲哥还亲哥：“嘿嘿，你来找我唠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是生意人了。哥不占你便宜，咱们可以搞代卖合作……”
经过详细介绍，罗毅很快了解到摊主大哥叫李奥。
是漠河本地人。
虽然从未出过漠河地界，却有极为漫长的摆摊史。
在严厉打击投机倒把的年代就走街串巷地倒腾生意了。
可惜，命不好。
倒腾点老鼠药什么的赚到的钱，总会在一次次严厉打击中化为飞灰。
直到开放了摆摊，他才算站稳脚跟。
为了占据批发市场最好的摊位，不惜用板车拉着全部家当来这里蹲守。
——除了上厕所，其他时间都在摊位。
目前，李奥难以发家致富的缺点也难以遮掩：没有广阔的进货渠道。
跟他同期摆摊的商户，绝大部分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商铺。
只有他，还靠着漠河本地产的锅碗瓢盆赚点辛苦钱。
李奥提出的代卖合作在批发市场很常见。
比如他摊位上的针头线脑之类的小零碎，都是代卖别人的东西。
遇到大客户的时候，可以李奥可以拿到收入丰厚的介绍费。
“李大哥，直接拿一成利润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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