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佩。”
夜落脱口而出:“此玉佩,又作‘明珠泪影’。”
店主会意,收了图案,说道:“老朽定不负小娘子所望,只是这玉……”
夜落浅笑,“再粗糙的玉也有它的精彩之处。”
店主点头无语,又将玉石放在灯光下仔细探索了一阵,只觉得这块玉石暗藏玄机,却又找不到蛛丝马迹。
适情豁达,对饰品并无太大要求,只定了一副手镯。水遥依夜落所言,做了一只珠摇。
离开工匠铺,几人来到长安街。
夜落掀开车窗一望,刚好看见一家乐店,匾额正中写着“仙音居”,举目望去,店内摆放着各式的琴乐器材。
夜落忽觉心里一阵悸动,忙唤了马车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轩面走去。
店主迎上前,问道:“几位小娘子可要看琴?小居的琴弦皆是精品制作,音律极佳。”
夜落一步步地走去,细细地观看,从竹笛、玉箫到玉琴,心里就像有一根弦牵引着她往前。她伸手抓去,那份琴音的律动却又突然消失,总也无法触及。她闭眼叹了一口气,终是失落地离开了仙音居。
几人先后去了心悦坊听牡丹弹琴,又去了诗赋轩观赏吟诗作赋,最后来到一家餐馆,点了一些菜品填肚。
水遥低着头默不作声,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却并未夹起几根。
夜落望着水遥心不在焉的模样,双眼变得柔和温暖。
“水遥最近闷闷不乐,可是有何心事?”
水遥回了回神,忙摇了摇头,“没有。”
夜落笑道:“那我们家美丽的水遥是因为什么事闷闷不乐呢?”
水遥抬起头,声音依旧软弱,眼神却是坚定。
“姐姐,我,想要学琴。”
夜落笑问:“水遥喜欢琴音?”
水遥应着:“嗯。”
夜落道:“姐姐心里欢喜,只要你想,姐姐必倾力助你。”
说完,几人继续吃饭。这顿饭,水遥是高高兴兴吃完的。
夜落虽说是一脸平静如水的模样,心里却将水遥的想法惦记了千万遍。
夜间,三人并未回去,她们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有了夜落的应承,水遥洗漱过后早早地就寝了,反倒是夜落无法入睡。
夜落的心绪自然瞒不过适情,她默默地坐在房内看着夜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过了一会,有人轻轻地敲了敲窗。
夜落的脸上漾起一片笑容。
打开窗户,一个如月光一般清澈明亮的男子正坐在窗棂上。
男子的双眼清如玉湖,宁静祥和,他望向夜落时,双眼又满是柔情。
“有一段时间未见,夜儿,别来无恙。”他看着月光下她一脸明媚的笑容,唇间也弯起了一弯明月。
自五月诗赛结束后,皇子们回了京都,算时辰,他们有两月未曾相见。
适情看见云行期,向两人施礼后偷笑着离开了房门。
云行期翻窗进入,拉着夜落的手,一起坐着桌边。
桌上早有准备好的纸笔,夜落写道:“难为你,深夜翻窗。”
云行期轻柔地说道:“你难得来一趟京都,我也难得见你一面。你既来了,别说是翻窗,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来。”
夜落:“我以后常来。”
云行期高兴地问道:“真的?”
夜落看着他,笑容越加灿烂。“落花有三间,其一为医堂,其二为食肆,其三,期可有好推荐?我想在京都建落花三间轩面。”
云行期想了想,“陛下重文,夜儿又多具情才,不如开一间诗赋轩面。”
见夜落点头认可,云行期继续说:“我人微言轻,没有二哥的亲王之位,也不如四弟受陛下的重视,反让你一个女子劳碌辛苦。我只望陛下早些封我为王,得一封地,来日迎你为我的王妃。此生,我愿将一腔情挚交付于你,我们做一对闲云野鹤的夫妇。你可愿意等我?”
夜落的神情动容,眼中无故泛起盈盈泪水。曾几何时,似乎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这份动容如此的熟悉,不论放在何时,均让人感动不已。她紧执着云行期的手,写道:“我心可期。”
云行期离开后,夜落久久未能入睡。
她想了许多的事情,却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知道她的目的要水遥学琴,且要给她一个独立的人生。
她本意是开一间教坊,待水遥艺成,教授女子弹琴。如今却因为云行期的一番话,她决定开一间吟诗作赋的轩面。
如何把诗赋与琴律糅合在一起,这是件值得深思熟虑的事情。
次日一早,适情敲门时,却看见夜落梳洗完毕坐在桌边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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