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低着头,目光在地毯上的照片间逡巡,镜片后的眸底闪过一抹阴厉,却怪异的勾了勾唇角。
他缓缓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
细细打量着照片,似欣赏又似感叹,声音沉稳冷静,“除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外,我确实另有所谋,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回来了,我怎么可能不有所行动。”
他说着拉起凌悦的手,将照片塞进了她手里。
凌悦的手被握得很紧,照片被握出了褶皱。
他唇角带着温柔的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凌悦自问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不屑于看照片,恼意上头,也来不及思考他嘴里的那个“他”是谁。
看着男人平稳带笑的温润面孔,凌悦快被气疯了,她用力的拍打男人的手背,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白言将她的手握的很紧,就站在那儿静静看着她努力的想摆脱束缚。
“白言,我真是瞎了眼和你订婚领证,你就是个伪君子,还是心理变态,我要和你离婚!”
白言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反唇讥笑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提离婚吗?还是说你着急和你那个老相好旧情复燃?”
凌悦一脸茫然。
下一秒,白言眼神突然阴翳起来,掐住她的下巴,将她逼的后退坐在沙发上。
他靠近她,额头相触,低冷着声音开口:“凌悦,我不是你可以随便玩玩的垃圾,我们之间你没资格喊停,别想随便丢掉我!”
从凌伊的角度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凌悦被禁锢着。
怕出什么事,凌伊刚要推开门进去帮忙,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凌伊回头看,谢锦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谢锦深将她拉回她的房间,关门,把她摁坐在床边。
凌伊有些急,拍开他的手质问:“你干什么啊,我姐他们一会儿出事了。”
说着就又想站起来。
谢锦深又把她摁坐下,握着她的肩膀,动作强硬,声音却清冽,“你放心,他们没事,情侣间的小打小闹而已,白言这人我了解,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打女人那种跌份的事他更不会做。”
“什么小打小闹啊,他都找人跟踪监视我姐了!”凌伊皱眉反驳,对白言的做法很不赞同。
“你别急,这事我知道一点,我慢慢和你说。”谢锦深握着她的手坐在她身边,细细说着,“你应该还记得江云淮吧,就是你姐大学时候谈的那个系草前男友。”
凌伊点头,联想到刚才他们的吵架内容心里有了些苗头,但还是继续听谢锦深说。
“上个月江云淮回京市了,应该是约你姐出去吃饭,我那天和白言谈合作,偶然碰到了,应该是错位的原因,你姐看起来和江云淮关系很亲密。”
“任谁看到自己未婚妻和前任举止亲密肯定都会生气,不止是白言,换作别人肯定当场上前掐架了,但白言没有,他一直忍着,估计前几天是忍不下去了。”
也是白言隐忍,如果是他,那个男人别想完整走出餐厅。
即使听谢锦深这么说了,凌伊心里还是不舒服。
有问题应该及时解决,跟踪监视算什么事啊,太过分了。
“那也不行,你都说是错位了,白言难道看不出来?我姐又不知道白言误会了,有问题就说出来,这样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事,监视人本来就是不对的。”凌伊忿忿说着。23sK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且白言就是那么个性格。”谢锦深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凌伊问。
“你不用担心,矛盾解开就好了,而且白言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见凌伊还是担心,他又安慰道:“如果你刚才进去了,你姐事后知道了真相,怕是会弄得更尴尬。”
“白言找人跟踪监视确实不对,但也说明他是真的在乎你姐,他可能是害怕当面挑明破坏两人直接的关系,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足自己安全感。”
有同样过分行为的谢锦深大言不惭的代入当事人给凌伊解释。
凌伊有点被洗脑了,她用手支着下巴闷闷点头,“那好吧,等会儿我去我姐房间旁敲侧击一下,如果没事就算了。”
看她这样,谢锦深下意识摸了摸凌伊的头,嗓音清润,“嗯,我先下楼,等会儿去酒店吃饭再叫你。”
凌伊今天回门,来的亲朋很多,凌父包下了启越大酒店一层楼,宴请客人。
凌伊抬头惊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适应这种亲昵,往床边坐了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赶人,“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
“今天是你妹妹的回门宴,我不想和你吵,你安分点,想闹回家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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