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到出租车彻底消失不见才上车。
上车后,他没有启动车子,手里紧紧握着离婚证,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垂目沉思。
她的婚戒早在她发现怀孕的时候就摘了。
可总有一天,他会亲手给她再戴一次。
她以为她就真的自由了吗?
未免想的太美好。
狼变的温顺动物总会选择最关键的时机伺机而上,也最会观察人心。
白言把凌悦心理剖析的很透彻。
像凌悦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记恨人记恨的深,一旦释怀忘的也快。
说到底她只不过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她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
只有暂时放她自由,让她忘记他们之间的不愉快,他再次下手才会更快些。
有句老话他突然觉得说的很对,分开不过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
上了出租车后,凌悦打开了一直没敢看的离婚证,只快速看了眼便合上,轻抚孕肚。
一个男人而已,哪有她的孩子重要。
想了会儿,她把离婚证拍了照发给凌伊。
[我一直以为离婚证是绿色的,没想到是红色的。]
然后发了个庆祝的表情包。
凌伊一直在家养病,没什么事,回消息很快,发了个恭喜的表情包。
凌悦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咱们再聚聚,我准备下星期出国。]
凌伊没有立即回答,转头问谢锦深,“我姐下星期出国,我想回家一趟,周六怎么样,我想在家住一晚。”
“好,我陪你。”谢锦深答应的很利索。
说罢,他便去了药柜旁帮凌伊准备周六周日需要吃的药。
回复完凌悦,凌伊静不下心再看书,看到阳台上的百合花,她突然就想起了她结婚时杭洛送给她的那束手捧花。
里面也有百合。
她想着,看了眼时间,十点半,远在南市读书杭洛还没下课,打消给他打电话的念头。
凌父本来的意思接杭洛来京市,让他接受最优质的教育。
杭洛没发表意见,凌伊先替他先拒绝了。
她说杭洛正处于高三学习的关键阶段,换学校怕他适应不了。
而且谢锦深之前给他找的学校是南市最好的高中,还请了家教老师给他辅导功课,暂时留在南市就挺好。
等大学他如果想上这边的大学再把人接过来。
凌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说她决定就好。
凌伊不想把杭洛带回来除了她说的那些缘由,她怕杭洛来了这边不适应,更怕出什么意外。
她不想杭洛在经历一遍她当年所经历的事情。
一切平稳些最好。
之前离开南市时,凌伊把杭母留给她当做嫁妆的那张银行卡留给了杭洛。
知道他肯定不会收,凌伊选择了让人转交的方式,还附了张字条。
怕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凌伊还另请了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凌伊还是很想杭洛,趁着他吃午饭的时间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嘘寒问暖了一番,又问了他的学习成绩,说让他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
怕耽误他时间,凌伊没说太长时间久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坐在餐桌对面的谢锦深就叫她:“好了吧,该过来吃饭了。”
凌伊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都说了不用等我的。”
“不想一个人吃饭。”
谢锦深给凌伊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先喝汤再吃饭,你喜欢的玉米排骨汤。”
“谢谢。”
凌伊尝了口汤,还是那个味道,之前在英国的时候,谢锦深就给她做过这汤。
两人吃饭都不怎么说话,可吃到一半,凌伊突然想起来了件很重要的事。
这事她昨晚睡觉的时候就想到了,今早睡醒给忘了。
她的记忆力现在越来越不行了,有时候前一秒刚想起要做什么事情,后一秒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在再严重些甚至会失神,回神过后,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
她怕再忘了,和他说:“你之前说的回家一星期就带我回南市的话还作数吗?”
如今已经够了一星期。
这周末如果回凌家过,还算超时了。
谢锦深吃饭的动作顿住,他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慢条斯理的擦嘴,瞳孔微沉,面色依旧平稳。
“你之前不是去看过了吗?”他声音清冽,尾音略沉。
看过什么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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