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快收回你刚才的话。”
贾母顿时急了。
哪怕是贾府,也不是谁都有能力请一个进士当老师的。
贾政是贾府唯一的进士,但对教学,却完全不放在心上,反而是一心的研究诗词。
整个贾府的族学,都是老一辈的贾代儒这样的秀才文位的老者在教学。
也就只有贾宝玉能够得到贾政这位父亲的细心教习了。
贾母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孙邵忠前,认真道:“孙院君,这孩子估摸着这几天守灵太累,脑袋糊涂了,方才说的是梦话,你别放在心上。”
孙邵忠也以为如此,仍旧宽心的点头道:“老太太无妨,让史君去休息休息,等过两天再来行拜师礼也不迟。”
“孙院君大义,这份胸怀与宽容,大乾谁能有。”
“不愧是大乾状元之师,我不及也。”
一旁的官员们纷纷对孙邵忠赞扬的说道。
可是,就在下一秒,史君眼神清澈,无比认真的说道:“不是我不想拜孙院君为师,实在是我前些日子,已经有了传道恩师,不能再拜。”
在这个世界,人一生可拜三师。
第一种,是传道恩师,是传承衣钵,如同带亲儿子一样的师傅,一生只能拜一人,无比的重要。
第二种,是授业恩师,族学里的老师,或者府院里的师傅,便是授业恩师。
他们一次性教导几十个,乃至上百个学生,不能如同传道恩师般,一对一教学,所以重要程度,排在传道恩师之后。
第三种,便是解惑恩师。
这种师傅,便是偶尔提点一下,让人豁然开朗,又不专门的去解答疑惑。
如同萍水相逢过客般的老师,可以有许多个。
史君当然不能再拜老师了。
所以,他打算撒个谎,扯个莫名其妙的神秘老师出来,挡掉热情的孙邵忠。
原因是如果拜了孙邵忠为师,那他肯定就要随着孙邵忠去大曲府,日日夜夜在老师门下读书。
哪里还有机会回到史家。
怎么还能签到?!
还怎么获得奖励?!
万万不能答应了。
为了成为文圣,他现在是一只脚也不会踏出史家半步的。
成为孙邵忠的传道徒弟,最高的成就,也不过就是举人。
还要经历各种困苦的学习,能不能考上依旧是未知数。
哪里有系统来的快。
一步便让他成为圣前童生。
孙邵忠眉头紧皱,道:“史君,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莫要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史君肯定的点头道:“我说的千真万确,不骗你。”
“哪位老师在哪儿,快请出来瞧瞧,也好让我们认识一下。”
贾母知道史君有老师了,便松了一口气,忙问道。
史君道:“老师已经离开了大乾,如今不知去了何地儿,日后应该还有相见之日。”
“竟然走了,可惜,不知这位老师教了你多久?”贾政问道。
“嗯,一年有余吧。”史君想了想后说道。
“才一年?那能学成个什么,也太不负责任了,一年都不可能将四书给教完,更何况说孔圣人的请圣言,误人啊!”
孙邵忠气恼的说道。
他很想让史君与那个师傅恩断义绝,但圣人礼法却无时无刻不再告诫他不准这么做。
天地君亲师,外人不可多语啊。
只能恨自己没有早想到这一步了。
孙邵忠很是懊恼。
“唉......”
贾母和贾政连连叹息不已。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自家这侄孙,拜了个昏师,将来成就更加堪忧。
只能祈求日后将他送进贾府里的族学,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了。
史君没有想到贾母哪怕没看过史鼐的遗信,也要将他给带回贾府的心思。
他正色道:“各位大人,姑祖,舅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师傅教导我尽忠尽职,并没有耽误我。”
“我知你心性善良,看不得我们说你师傅,但一年时间......”
贾政戳穿道。
孙邵忠沉默了下来,不想多说了,但看着史君的目光,依旧有着浓浓的惋惜之意。
贾母虽然痛惜,但仍旧好心的问道:“君儿,那老师都教你些什么?”
“教我经议策论,作诗写词,五言七律......”
史君实事求事的说道。
但看在众人的眼中,却好像是一个年幼无知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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