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本以为自己今日难逃责备,毕竟罗云光同陆良荷这般围攻自己,倒也不是少见的。
只之前几人均有收敛,加之每次见面两家长辈均在场,话语没有如此尖锐。
秦希泽的话,让她心头一暖。
她在陆家,步步为营,要护着自己不谙世事的娘亲,处处让陆良荷母女几分,在陆老太太同陆老爷面前,则要做懂事的长女。
这般被人没由头的护着,说来有几分可笑,但却确确实实她生平第一次享受。
陆良荷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当下装作娇弱地道:
“都是良荷的错,让姐姐同罗公子生了间隙,要知道,罗公子之前同姐姐最要好了。”
这话便要故意引起这侯爷怀疑了,陆良荷心下笃定,镇南侯必然不知道陆良玉之前同罗云光订婚的事情,要不然不会被陆良玉所蒙骗。
当下故作惊讶道:
“侯爷怕还不知道,姐姐之前跟罗公子可定了娃娃亲。”
随即又故作可惜道:“可惜了,罗公子执意退婚。这是为什么?”说罢扭头看向罗云光,打算将此事坐实。
“不过是些龌龊事罢了。”
罗云光方才同陆良玉一番谈话,知晓此事有些蹊跷在里面,但又咽不下方才被陆良玉斥责的那口气,只淡淡地道。
秦希泽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二人,心下知晓,陆良玉在这样的环境中练就如此快人快语,实属正常。
这二人怕不知道,那晚的事情发生时,自己就在当场。
陆良玉不忍受辱,当下反驳道:
“不过是心中龌龊之人,看待事情便龌龊了几分。罗云光,你有这个功夫,不若好好问一问陆良荷,那张纸条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两人一时沉默了。
陆良玉方欲再言,只听得远处有人快马加鞭而来,看衣着打扮,是侯府的人。
“侯爷,老太太到京中了,叮嘱您回府相见。”那人跪倒在地禀告道。
秦希泽微微一点头,回头对着那陆良玉道:“祖母常年在外礼佛,改日我带你见她。”
此话便在同陆良玉解释了。跟在后头的飞卓一时目瞪口呆,自家这个冷面冷口的侯爷,竟有一日能同旁人主动交代几句,实属不易。
心下暗暗道,这侯府的主母厉害,未过门就能让侯爷如此看重。
陆良玉点头应道:“侯府的事要紧。”
二人这般相处,虽则第一次见面,倒有种老夫老妻相濡为沫的默契。
侯爷回头对着飞卓道:“送陆小姐回府。”陆府的人诡计多端,他心下不放心。
飞卓麻利地应了一句,心下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将主母同侯爷一般看重。
眼看着秦希泽远去,陆良玉心下也觉得索然无味,回头对着罗云光同陆良荷二人道:“二人继续,好好探讨一下那张纸条的问题,我就先回陆府了。”
说罢,由着飞卓驾车送自己往回走去。
飞卓是个话痨,又有意识地想要特意在陆良玉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面前刷个好感,当下对着陆良玉道:
“陆小姐,方才那位,是您的妹妹?”
陆良玉点点头,心下知晓,陆良荷必在侯府的人面前出了丑。
“那位陆家小姐一上来便假装是您,故意跟侯爷套近乎。若不是侯爷早就认识您,怕是……”飞卓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下来。
陆良玉心中却早知陆良荷的为人,她事事均要同自己抢,就连男人也不例外。
她之前从未怀疑过陆良荷同罗云光,不过是因为,陆良荷小自己四岁,也不过今年才堪堪及笄。不过眼下,却不在意了。
飞卓有意讨陆良玉开心,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讲着一些侯府的趣事。
快到陆家时,陆良玉突然开口问道:“飞卓,听闻侯爷的双亲均已不在世,此事属实?”
飞卓神色一愣,随即不敢看向陆良玉,只道:“此事您还是亲自去问侯爷的好,小的不敢多言。”
陆良玉心下对即将嫁去的侯府充满了猜测,侯府的秘密似乎被笼罩在种种迷雾之中,亟待人去揭开。
………
三月三的第二日,侯府的人便派人送来了聘礼。各色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加之上好的绸缎、布匹、糕点,烟酒茶叶、名人字画等等,在陆家不大的院中,塞得满满。
不仅如此,后头还有络绎不绝地抬进门的各色聘礼。
赵姨娘看得心花怒放,虽则要嫁人的是陆良玉,她却少见的欢喜起来。
这日,京中各家都在暗中盘算,侯府家不愧钟鸣鼎食之家,家底之厚,结婚聘请主母的十里红妆,非寻常世家所能匹敌。怕连皇帝家娶媳妇,都没有这个排场。
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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