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想,她应该是想起了许多延顺帝对她不如意的事。任谁被自己扶持了大半生的儿子这般对待,也会如她这般激动的罢。
太后喃喃自语道:“子不教,父之过,皇帝不孝,哀家之过也!”
苏洛看太后神情不对,安慰道:“太后,保重身子啊!”
太后摸着苏洛的手道:“这孩儿有多大了?”
苏洛微笑道:“四五个月了!”
太后目光也变柔了,看着苏洛的小腹道:“也当这般大了!”
苏洛点点头。
延顺帝不耐烦地道:“来人,行刑!”
太后护在苏洛身边叫道:“谁敢过来,哀家便死给他看,皇帝,你当真这般绝情,你不顾城儿的骨肉,也该顾及哀家这个老骨头不是?”
延顺帝不理他,道:“太后,朕对你一忍再忍,没错,朕这皇位是你辛苦换来的,可朕也在你的阴影之下活了十几年,你要朕立妃朕便立妃,你要朕封后朕便封后,你要朕往东朕不敢往西,当年若不是你一再坚持,朕早就废了皇后,朕与董淑妃怎会走到这一步,也不会生下司马城这样的逆子让朕烦心,朕恨你!”
“朕恨你!”这短短地三字刺穿了太后的心,她眼泪簌簌而落,她想不明白,辛苦大半生,换来的竟是自己亲生儿子的这三个字。
太后用一种近乎绝望地眼神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光地看着前方。
延顺帝继续道:“今日朕非要杖毙她腹中孩儿,挡我者死!来人啊!将太后拉开!”
几个侍卫上前将太后和苏洛分开。
太后挣扎着叫苏洛。
苏洛却流着泪站着一动不动任由侍卫拉着,冷冷地道:“皇上,太后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都能下得了手,我苏洛与皇上本无血缘关系,皇上也没将岳王当作是自己的儿子,那我便无所顾忌了!”
在座的人听她自称苏洛,都震惊地看着她。
最为震惊的是延顺帝。
他激动地道:“你……你……你竟是苏洛!难怪城儿会对你好!难怪……”他陷入沉思……
苏洛冷冷地道:“没错,我就是苏洛,宣国扬州沛王苏望山之女苏洛!”
延顺帝冷冷地道:“本来我只想将你腹中孩儿杀了,看来你也留不得了!”
苏洛冷笑:“皇上,你果真能杀得了我,皇上以为自己能杀得了苏洛?”
延顺帝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微微皱眉:“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是杀得?杀不得?”
苏洛淡淡地笑道:“皇上,你掀开袖子看看,腕上三寸,可有腐肉?”
延顺帝突然意识到什么,快速掀开衣袖看,果然看到腕上三寸之处有几粒新长的腐肉。
延顺帝震惊地看着苏洛,道:“你……你……你竟敢给朕下毒!”
苏洛冷笑道:“难道皇上忘了,我苏洛是谁吗,我苏洛可是‘鬼见愁’瞿秋白的得意门生,不仅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最擅长的便是让人生不如死!”
延顺帝沉着脸道:“你何时下的毒?”
苏洛淡淡地笑:“这‘嫩青’不仅是一味上好的茶叶,若是用得好了,也是一味上好的毒药。”
延顺帝暴怒,厉声道:“你这贱人,交出解药!”
太后也神色复杂地看向苏洛:“缇儿,这是怎么回事?城儿可知你是苏洛!”
苏洛看向太后,目光柔和,叹气道:“太后,你一手将岳王带大,他的脾气你是明白的,既然他钟情于苏洛,又怎会见异思迁喜欢上赵夙缇,皆是因为如今的赵夙缇与苏洛已是同一人。”
太后又问:“那真的赵夙缇呢?”
苏洛道:“赵致之女?早在死谷的时候便因得了不治之症而香消玉殒,我是借用了她的面皮子。”
太后有点神色暗淡,问:“城儿自始自终都知你与赵夙缇换面之事?”
苏洛苦笑着点点头:“我给皇上解毒之时岳王方知!”
太后也叹了口气道:“难怪,之前城儿一直因为苏洛之事耿耿于怀,见了你之后竟开怀了,那宣国内的苏洛?”
苏洛苦笑:“假的!”
然后苏洛冷冷地笑出声,笑得有些无奈,用一种凄凉地声音道:“太后,你说这世间的事多不可琢磨,郝长歌用我的面皮子活着,我却得用赵夙缇的面皮子活着!仿佛一生下来那惊世骇俗的脸便不是我的!”
太后听了她的话,也直叹气。
延顺帝突然眼神发亮,看着苏洛道:“听闻你们苏洛富可敌国,还手握宣国三十万大军的‘白虎令’?”
苏洛冷笑点头:“莫不是皇上想要?”
延顺帝道:“你是朕的儿媳,交出这些是你分内之事,我也可饶你母子不死!”
苏洛仿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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