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郢仿佛受了沉重打击一般,艰难地吸了口气,道:“洛儿,你变了。”
苏洛淡笑:“苏洛未变,太子殿下也未变,一直这般对苏洛,只是苏洛之前有眼无珠,看错了太子殿下,如今双目洞悉世事罢了。”
刘郢看苏洛对自己冷漠,紧张道:“之前是我瞎了眼,错把明珠当鱼目,如今,你便谅了我罢,定不负卿!”
苏洛用一种无奈又凄离的语气道:“殿下,您这话迟了整整几个春秋!”
刘郢脸上痛苦之色更甚了。
苏洛不顾他的悲痛,淡淡地问:“我且问你,我大婚当日,那蒙面男子可是你?”
刘郢点点头,苏洛激动地道:“那日我离去,你们数人混战,后又生了何时?子柔与子陌呢?”
刘郢摇头沉思道:“那日看你脱了险,她二人便离去,我看她二人无恙,便去寻你,岂料碰上了司马城,被他的人缠着不放,几经波折,才甩开他们。”
苏洛听他说完,心中疑惑更甚,子陌与子柔二人,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果真是匪夷所思。司马城不可信,刘郢更加不可信了,她该如何是好,想着这些,苏洛微微头疼。
苏洛冷哼一声,道:“太子殿下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若无事,苏洛便先行告辞了。”
说着苏洛慢慢起身,可她悲催地发现自己此番醉得可真是不轻,几番挣扎都直不起身。苏洛心知不妙,却也笑意盈盈:“这酒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烈酒,不过小饮数杯便醉了。”
刘郢看着她,脸带笑意的同时那目光却冷得深沉,道:“你果真在意他多些,我在酒中下了药你竟浑然不知,你竟为他失神至此,你还是同我走一趟吧。”
苏洛笑道:“苏洛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殿下要请苏洛到府一聚,苏洛哪干不从,何必浪费这点‘七日醉’。”刘郢果真是不可信的,竟给自己下毒……
刘郢道:“不愧是瞿神医的高徒,竟能断出此药为‘七日醉’,只是可惜,后知后觉了些。”
苏洛笑道:“殿下有本事醉倒人,未必有本事将人带走。”
刘郢道:“莫不是你还指望你苏家的护卫来相救?”说着在她耳边低笑道:“你的那些人,甚是碍事,我叫人杀了,方才进来会你的。”
苏洛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之前她答应司马城撤了苏家的人离开邯京,实则是换了一拨人,这一拨一部分是宣国调来的一拨是苗人,且人数较之前少了许多,而刘郢是莫透了底,有备而来,怎是他的对手?
苏洛想到此,紧紧地要握住了拳头,可那五指竟也不听使唤地使不出力气来,别说握拳了,这时的苏洛哪怕是捏死一只蚂蚁也不能的罢。
这‘七日醉’之威力就在于此,不止是让人全身疲软,且全身关节都软得无法活动,连吃饭洗脸都要假手于人,且一醉便是七日,中毒之人形同废人。
他刘郢竟用这等狠辣之毒对付自己,苏洛看向刘郢的眼神多了几分狠戾。
刘郢笑道:“你也休要怪我这般对你,‘七日醉’名贵得很,我也不想浪费了去,可此去宣国,路途遥远,你苏洛机智聪慧,那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我不得不防。”
苏洛惊讶道:“你要掳我回宣国?”
刘郢不答她的话,而是将她抱起,跃出窗外。
窗外是黄昏暮色,临近酒楼的几个民房内冒出袅袅炊烟,隐约中,苏洛撇见某个巷子处有虎妞的身影,她想大叫出声。
刘郢冷冷的声音传来:“本想放过那山野村姑,可若你一叫,便断了她的活路。”
苏洛只得闭了嘴任由刘郢将自己装在一辆普通的马车中,颠簸而行。
那马车车身虽普通,却是驾着四匹好马的车子,行起路来甚是神速,一忽眼的功夫已出了小镇,苏洛浑身动弹不得软绵绵的,可脑子却在飞速地转着想着脱身之法。
不知行了多久,苏洛看向车外,发现外头已是漆黑一片,心道:司马城若是知自己被刘郢掳了去,不知有何举动,或许是恼怒被人夺妻,倾力相救,又或许是视而不见……
不及苏洛多想,片刻之后,苏洛便听得身后有众多马匹奔驰的声音,且越来越近。
车帘子忽地被人拉开,刘郢二话不说便将苏洛抱出,将苏洛放到他的马背上后,与众侍卫道:“我带人先行离开,你等朝原路驶去。”
说着夹紧马背,抱着苏洛闪进林中一条小道。而其余的人扔沿着大路直奔。
苏洛心中着急:看来刘郢是想让这拨人引开追兵,带着自己从他路逃跑,若是这般,他司马城何时能救出自己。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刘郢与苏洛骑马驶入一个小村子。
这村子极小,只有十几户人家,刘郢径直去了期间的一户,轻叩房门。
那屋中昏黄的灯光闪耀,一个身着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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