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树荫下。
月梅沏好了茶,摆好了点心,但是并没有离开。
而是在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门口,手中拿着针线,在边上缝鞋底。
只不过,月梅的心思完全不在手上,而是在不远处。
由于时不时地偷瞄过去,好几次针都差点扎到手指。
林洛书与慕容月面对而坐。
从进这个院子开始,慕容月就在打量。
院子里东西不多,收拾得异常干爽。
也不见很多花草,唯一可以说得上号的可能就是身边的大树了。
屋子的门原本是敞开着的,但是刚刚被那个小丫鬟给关上了。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慕容月也相信,屋子里肯定比这个院子还要干净。
视线转移,再到面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似乎变得和当初不一样了。
脸还是这张脸,只是少了先前的忧愁。
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默默地盯着一处看上很久。
慕容月在打量林洛书的时候,林洛书也在打量着慕容月。
西城学院第一女夫子的名声,林洛书还是听过的。
只是没有见过本人。
现如今,本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倒是比传闻当中还要好看一些。
只是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女人的心思不可猜,猜的对了,也是错,猜的错了,那更是错。
林洛书不由咂咂嘴,摇了摇头。
“慕容姑娘,你今日来是?”林洛书首先打破了这有些安静而又尴尬的气氛。
听林洛书说话,慕容月方才回过神来,想到刚才一直盯着他看,雪白的脸颊上不自主涌上淡淡的酡红,宛若那刚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
不过,慕容月很快就静下心来,从袖口当中摸出一张宣纸,放在了桌子上,展颜道:“先前与武姑娘小聚的时候,有幸读了公子的诗!”
林洛书愣了一下,拿过纸张,扫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随手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随手之作,当初武长歌的那个丫鬟也是这样子说的,今日林洛书又是如此。
对比二人的神情,一点也不做伪。
随手之作,便能有如此水平。
那要不随手呢。
慕容月的心头不禁涌上火热,继续道:“公子过谦了,今日来,是有一事需要公子同意。”
“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同意的?”林洛书也是愣了一下,今天不过是二人第一次见面,看慕容月这个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首诗我抄录回了学院,经学院的一众夫子和院长同意,我们想将这首诗镌刻到西城学院的石碑上。”
镌刻上石碑?林洛书了然,这是要来向自己要授权的。
“我西城学院的石碑上所刻的都是当世最负盛名的诗词!”慕容月看林洛书有些沉默,担心他不清楚这石碑,特意解释了一句。
当世,最负盛名?
“我这诗没有到这种地步吧?”林洛书知道这首诗的第二联可以名流千古,但是整体上来说,与最负盛名差距不小。
慕容月正色道:“公子可能不清楚,你这首诗的价值!”
“简单来说,单凭这第二联,就足以在西城学院的石碑位列第二等,甚至是第一等。”
“西城学院的石碑上年轻一代的诗词也有不少,但是与公子的这首诗比起来,差距太大。”
“所以,这首诗极有可能会进入先贤的石碑!”
林洛书目瞪口呆地看着慕容月跟自己解释一大堆。
说来说去,就是自己的这首诗很牛,某些程度上,已经可以与天启王朝的先贤比肩。
不过,听人当面夸自己,还是有些小爽,更何况,夸自己的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不远处的月梅更是吃惊不小。
西城学院的女夫子说姑爷的诗词可以与先贤比肩。
先贤,那可是先贤啊,天启王朝最有才气的大儒们啊。
果然,还是姑爷的问题。
月梅嘟了嘟嘴,印证了昨晚的结论。
“喝点茶吧!”林洛书给慕容月的茶杯当中满上茶水。
“所以,公子是否同意?”慕容月说了一大串,也觉得口渴了,看也没看,端起了桌子中间的一个茶杯,喝了一口。
嗯,怎么凉了。
林洛书有些尴尬地看着慕容月,那是自己的杯子啊。
“同意。”
林洛书停顿了一下,“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写我的真名!”
“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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