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早间十点左右的样子。
李敏九戴上口罩从小隔间里走出去。
那会儿，上网的人都已走得七七八八，室内一股烟味还未散去。
他看了一会儿，就看到昨夜的那个黄毛小青年此刻正在将地上的一些垃圾扫进垃圾桶里。
“睡醒啦？”黄毛小青年看到他，对他招招手。
李敏九也不再客气，上前就像是招兵买马似地对他开了口。
“你愿不愿意跟我干？”
“哈？”
“我的意思是，那间小单间这几天我都包了，然后其实Bill那件事还没完，那场直播也算是把我的演绎生涯给毁了，最近想转行呢。”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李敏九也不忘打趣。
“您要转行？”
“对啊，你不是喜欢ge命吗？打算转行当ge命家呢。”
“哎呦，您别逗了。”
“是真的。我需要人手。”李敏九拍着黄毛小青年的头，“钱不会少你的。”
说着，拉开自己的钱包，将两千大洋递到黄毛小青年手里。
“行。”这一个月的单间都是你的了，“有钱就是爹，今后你就是我老大。不过老大，你打算让我干点嘛啊？”
……
系统这个时候给我派去一个救兵还算有点人性。
当李敏九坐在黄毛小青年的电动单车后座上颠颠簸簸时，这么想。
这个黄毛叫凉凉，总之系统是不会给这类带有搞笑功能的NPC取什么正经名字的。简言之，黄毛青年之所以叫凉凉，是因为从小到大只要和他沾边的事物都凉凉了。
比如小时候养的小鸡，学生时期呆过的班级，出社会后工作的公司，全都无一例外死了或是倒闭。
只有这家网咖算是命大，兴许是老板经克，总之没倒，还越开越红火。
凉凉平日里还有个业务，经办各种假证，什么大学学生证，火车票，黄牛票，最夸张的是连签证，jing察证这些玩意儿都应有尽有。
李敏九心想这下可有得救了。
这会儿，他正被凉凉载着，在二环路上飞驰。
“老大，我们到底去哪儿啊？”凉凉迎着风，转头大叫着问李敏九。
“去玩具制造厂！”
“哦，买玩具吗？”
当然不是啦！
是要挨个查一下这些玩具厂商和玩具批发商最近一段时间，是否真的被一名姓何的警官调取过资料。
……
“我就充当你的小弟，你就当做我的老板，知道吗？”
两人再进第一家玩具制造厂时，李敏九和凉凉这么说。
“哦。”
两人进入玩具制造厂，那会儿老板正坐在椅子上打盹。还没等他醒来，凉凉直接走上去，装作jing察的样子。
“同志，您好，我们是迪迦城jing察局的。”
那边一听是jing察局吓得连忙睁开眼睛，站起来连连道好。
“您好，jing官，请问有什么事？”
凉凉亮出假jing证。
“想问一下，最近有一个姓何的jing官来管你们要过客户资料吗？我们再查李敏九的案子。”
听到这事和自己没关系，那老板又打了个哈欠。
“没有啊，jing官，没听说过什么何队。”
两人接连走访多家制造厂得到的皆是这句话。
终于，大约来到倒数第二家时，出现了些许端倪。
那会儿，李敏九和凉凉进入的时候，机器声轰鸣。
几个工人正在做工，听到是jing察暗访都吓得不敢出气。凭李敏九的直觉这家不对劲。
凉凉上前问老板是否在工厂。
工作人员只说老板外出了。
两人无法只得在外干等了两个小时。
大约是下午五点左右，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叼着雪茄走进来。
凉凉连忙迎上去，故伎重演。
“你好，我们是jing察局的，”他一面说，一面亮出假jing证。
那边谨慎地看一眼，又把目光落到戴着口罩的李敏九身上。
“jing官，请问何事？”
“我们最近在查李敏九的案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有一个姓何的jing官和你们对接过。但是客户资料不全，今天我们想再查一下。”
那边摸了摸下巴，只让两人等一下，他让会计去取，便离开了。
“感觉不对劲啊。”
当他们被请到会客室时，李敏九对凉凉说。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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