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有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的另一侧。
她拼命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李敏九看到拉着他们的那只手膈着栏杆边，印出了一条血印子，那栏杆上还有铁锈。
“你一个人坚持不了的！”李敏九仰头痛心地说。
“别说话！”
“找旁边的人来帮忙啊！”
说时，几个男人迎了上去，可就算他们怎么伸手都无法拉住李敏九。
“警察马上过来了。”其中一个男人说。
“嗞”的一声，两人又往下坠了一截，娜娜几乎双脚离地，幸得被旁边的人按住了。
“放手吧！”李敏九大喊。
“不要！”娜娜回。
李敏九感到娜娜拉着他们的那只手像是要断裂似的。
他不能松开松果的手，就只能松开拉着娜娜的手。
“你别撒手！”娜娜抓不住，“别放！”
娜娜的话音刚落，伴随着接连的“噗通”两声。李敏九和松果双双坠入河中。
他们顺着湍流的河水一路往下，水温冰凉，掉下去的瞬间李敏九感到自己的皮肤像是被无数根小针扎着一般，钻心的疼。
他一面与河水奋力搏击，一面大喊着松果的名字。
很快，他看到距离自己将近两三米的地方，松果在河水间一上一下，他努力游过去，抓住松果，拽着她，拼命游到岸边。
“松果！松果！”他大声喊叫着。
但对方已没了声气，双眼紧闭。
他开始按压松果的肚子。一下，两下，三下……
“醒醒！该死！醒醒！”
系统里的这些体验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无论如何都体验不到的。
此刻，也早已无关乎任务是否做成。
任何一个人碰到这种情景，都只是想挽救一条生命。
李敏九依然奋力地按压着。
终于，在按了七八十下后，松果忽然弹起身，哇哇地把呛进的河水吐了出来。
“好了，好了。”李敏九抱住松果，“有救了。”
几辆警车驶向岸边。
警察连同一堆看热闹的居民跑过来。
医疗护士抬来了担架。
他们分别将松果和李敏九都弄到了担架上。
李敏九不愿同行去医院，在混乱中他拼命寻找娜娜的身影。可无论他在现场张望了多少遍，始终不见她。
她再一次消失了。
“先生，上车吧。”其中一个抬担架的医护人员劝说道。
李敏九又看一眼在场人群，只得无奈上车。
……
到了医院后，松果因为体虚，挂起了生理盐水。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李敏九看着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不出几分钟，系统再次弹出画面：
【提示：恭喜挽救松果成功】
【级数往上升一级】
【目前05级】
棒呆！
李敏九看着这画面，兴奋地打个响指。
但很快，却被走过来的一个护士扫了兴致。
“李敏九先生，我看到你的入院记录。这里显示的是你仍然还在住院中，科室是神经内科。”
糟糕！李敏九这才想起这茬，自己出去24小时，小芹一定急坏了。他掏出手机看一眼，我勒个去，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小芹给他打了一百多通电话。
一开始明明只想让她把个小风的，谁知之后竟闹出那么多事。
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电话拨过去。
那边呜呜咽咽地哭丧起来。
“九哥，你干脆把我辞了吧。太没存在感了。”
李敏九忽然想笑。
想来，小芹这个NPC也着实不容易呀，明明很多繁琐的工作都是她在承担，但一到危机关头总没她什么事，实实在在工具人无疑。
“对不起啦，哥错了，哥请你吃大餐。”
……
两天后，松果出了院。
李敏九和小芹将她送到她的寓所，松果表示自己今后一定会努力生活，再也不颓丧寻短见。
伴随着松果最后的笑容，李敏九知道他和这个NPC告别了。
之后，他连同小芹马不停蹄地再次来到娜娜的小平房前。
但令人遗憾的是，他们看到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转租。李敏九把转租电话打过去，那边也不是娜娜的声音。
她搬走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搬走呢？
仅仅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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