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赵圳面色紧绷，语气偏执。
“一句话就想把我撇清。苍宁，你休想！”
我怔愣。
他在极力的隐忍，握紧的拳头，隐隐浮现青筋。
他的隐忍，克制，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
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以为就是全部，舍不得放手。
赵圳附在我耳边，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
“我说过，做我的人，和死人。你自己选。”
……
我一拳砸在赵圳脸上，很意外的，他居然没有躲。
结结实实挨了我一拳。
看着他嘴角的血渍，一肚子的怒火，莫名消散了一半。
“赵圳，我记得，我也跟你说过。你拦不住我的。”
平复好心境，我推开近在咫尺的赵圳，离赵圳一尺远。
对赵圳阴晴不定的坏习性，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我拿命护你，你就给我这个选择。你还真是“君子”。我留在你身边，这条命朝不保夕，保不准就见不了明日的太阳。我不是圣人，以眼下的局势，你自保都成问题，从你这儿图财势，图名利，根本指望不上。我说服不了自己为你卖命。”
不管他对我，是出于何种缘由，我话已至此，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他的事。
“除了命，我都给你。”
……
他明知道我不是这个用意。
我扶额。
“我会等到下月初再离开。”
明明都打定了主意，不趟这浑水了。
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下月初，他与北冥月的婚事也就尘埃落定了。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好。”
……
“帮我办件事吧。”
“好。”
“你就不问问，是何事？”
“不用。”
赵圳眉眼微扬，没了方才的阴霾。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赵圳似是想起了什么，睨着我，略带笑意。
“苍宁，你下手可真重。”
我咬牙切齿，强烈忍住再给他一拳的冲动。
赵圳眼底的笑意，不断加深。
似是星河荡漾，晃了人眼。
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很愉悦。
我别开目光，开门见山，不藏着掖着。
“我要你去取太子的命。”
赵圳打量了我许久，收住了眼底的笑意，看不出喜怒。
“你和太子有过节？”
“宁家村上百条人命，这笔血债，可算得上过节？”
我不想深究赵圳在宁家村被屠村一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我没有资格指责赵圳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不顾宁家村村民的死活。
但幕后的始作俑者，必须血债血偿。
“他们替你偿了命。赵圳，这笔债，不管你想不想，你都有义务替他们讨回来。”
太子根基牢固，权势庞大。我虽未见过其人，但太子的势力如何，心底又岂会没有数？
想要取一个权势滔天之人的命，谈何容易。
且不说我近不了太子的身侧，就算是混入了太子的身边，太子又不是草包，怎么可能会乖乖任由我抹了他脖子？
赵圳，无疑是最好的盟友。
“宁家村被灭，不是太子。”
赵圳笃定的语气，令我惊诧。
我怔怔地看着赵圳，宁家村被屠，赵圳到底知道多少？
“不用这么看我。那夜，死在你手里的，都是死士。便是你不出手，他们也活不到次日。你听到的，不过是他们想让你听到的而已。”
赵圳像是看一个无知的白痴一样，看着我，颇为善意的解释道。
“那些人，是冲着我去的。太子已入主东宫，手握重权，不可能再迎娶北冥的势力。我死了，对太子百害无一利。谁都希望我死，唯独，太子不会。”
赵圳眼底的苍凉，转瞬即逝。
谁都希望我死，唯独太子不会。
这是多么令人揪心的话。
“你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
……
“那你怎么断定，不是太子？”
我不了解太子此人，赵圳也没有替太子开脱的理由。
只是，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我选择相信自己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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