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气不错，受天气的影响，楚霖的心情也还算明媚。马路上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情形，旁边的人行道上依旧是熙攘的学生。
把自行车停好后，楚霖像平常一样走到校门前。今天是“九·一八”纪念日，学校大门上的LED灯闪烁着“勿忘国耻”“牢记使命”的字样，提醒学生们铭记87年前的这天发生的事。
在LED红色的灯光下，往学校涌进的人流中。杵在人潮中的一男一女分外显眼。两人看上去像是夫妻。男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脸上是大写的“来找茬”。在左颈上的刀疤，衬托下，学生们纷纷绕道而行。
女的则是一脸怒色。从招摇的衣着和俗气的配色就能看出她不是那种知书达理的人。最抓眼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脸上妖娆的浓妆。感觉一个不小心，她脸上的粉就会掉一地。夫妻俩都带着款式俗气的金首饰。
刚开始楚霖并没有太在意，直到走进以后才发现夫妻身边的猴子。眼角还挂着昨天打出的淤青。楚霖知道来者不善，但又想到这里是学校大门，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太过的事。于是依旧走着。
猴子眼尖，离很远就看到了楚霖。他转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夫妻俩跟着他一起，往楚霖走来。见此情形，楚霖不仅没躲，反而一脸平静地一家三口在楚霖面前停下，周围已经有觉察到不对劲的学生放慢脚步围观。
没等对方开口，楚霖抢先道：“是我打的”。说完，往一旁的猴子身上瞟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蔑视。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上来一群想看热闹的学生。楚霖看着眼前比他高不少的“刀疤”，脸上丝毫不减惧意。面对对方恨不得把他吃了的眼神，他则回以如水的平静。
楚霖知道，这时候要是认怂，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他们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受过很多教育的人，顶多初中毕业后就进入了社会。对付这种人，害怕等于慢性自杀。
刀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问候”了楚霖几年没见的老妈和刚回外地的老爸。“问候”的内容似乎全国统一。以对方为圆心，各路亲朋好友为半径并画圆。尤其侧重母方亲属，各种不雅动作争相出现在言语间。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楚霖顿时沉下脸，眼中透出怒火。但刀疤视若无睹，拽着楚霖依旧不歇嘴。楚霖一把挣脱，但还是接到了一个耳光。女人则不依不饶，揪住楚霖的耳朵和脸颊。
门卫见情形不对，连忙赶来。楚霖已经被刀疤踹倒，女人的高跟鞋立刻跟上。旁边一些身材高大又不怕事的学生连忙来拉架。但流氓和泼妇撒起泼来，岂是那么容易拉住的？现场一片混乱。一旁身材相对瘦弱的学生纷纷冒死掏出手机，将这一幕录下，发到网上。
高跟鞋如雨点般落在楚霖的小腹、胳膊、小腿已及其他地方。门卫和学生们费了好大劲，才拉开刀疤夫妻。楚霖倒在地上，刚才被揪住的脸颊此时已经发紫耳朵也变得通红。他感到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尽管如此，楚霖依旧想支撑着站起来。但小臂一用力就疼得钻心。有一次他没忍住，直接当众呲起了牙。一边热心的同学把他扶起来。
这是，校长和三位年级主任闻风赶来。石民友见被打的是自己的学生，一时怒从中来想要对猴子的家长动粗。但被初二初三的年级主任拉住。
据一中初中部的传闻，虽然石民友个头不高，但曾将一个身高一米八几，想要对他动手的学生“反杀”，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个学生打倒在地，自己则毫发无损。当然，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毕业后的楚霖曾问过张晟这件事。张晟也亲口承认，那时候的石主任脾气爆，一点就燃。
跟十多年前相比，石民友的脾气其实已经好了不少。但看到自己的学生被欺负，他还是能爆发出跟十几年前相差无几的战斗力。也许这就是有人说的，男人至死是少年。
校长一边报警，一边安排接下来的事——留几个身子壮的把被打的学生送到医务室。至于家长，先到校长办公室稍等。再找一个初一的学生去通知被打学生的班主任。其他人回班上早读。
“别麻烦了”石民友摆摆手，掏出手机说，“我打电话给张晟。”
刚到医务室，护士见到楚霖裸露在外的伤，不由得叫了一声。这个护士是这个学期调来实习的，之前没什么经验。所以才会表现得一惊一乍。
校医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没有伤到骨头。随后便让楚霖脱下上衣，看看身上有没有淤青之类的。楚霖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士，有些犹豫。
护士见状很配合的装成上厕所的样子，走进卫生间。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后，楚霖这才脱下了印上几块明显黑点的上衣。医生仔细看了看，从冰柜里找出冰袋。
楚霖会意，结果冰袋。贴在瘀血处。这时候，外面传来下课铃声。
本来楚霖是想穿上上衣的，但校医让他多贴一会儿。楚霖没法，只好这样光着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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