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钢西院。
西城最好医院。
说是寡妇医院是在逗乐子。
周长缨在首钢医院自学中西医，成为一代良医，却无法自医。
“啊……”
周长缨给全身伤口上酒精，疼到无法忍受，发出一声极尽痛苦的深吟。
伤口缝合但不愈合，腐烂变臭，十分折磨人。
周长缨曾用手术刀割去腐肉，但新肉会迅速腐烂，割肉没有用。
周长缨中毒了。
这种毒类似于尸毒。
无药可医。
周长缨穿好衣服，坐躺在病床上，抽华子去去疼。
“长缨，今个儿可好点儿？”李奎勇推开病房房门，见周长缨坐躺在病床上抽华子，轻皱一下眉道。
“好点儿。”周长缨随手扔给李奎勇一根华子道。
“长生今个儿坐火车回湘南老家了。”李奎勇没接华子，看了眼窗外，向周长缨说道：“以后，可能再也见不着长生了。”
“不会的。”周长缨摇头道：“火车很快的。”
“四九城是长生的伤心地。”李奎勇看着周长缨道：“长生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周长缨随口道。
“我在正阳门胡同里找到两间小房子，给你配了一把钥匙，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李奎勇神色不快道。
李奎勇把钥匙扔给周长缨。
“奎勇哥，您不接我华子，是和我生分吗？”周长缨接住钥匙，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华子，向李奎勇问道。
“……”李奎勇沉默不言。
“您认为我害死了黑老六？”周长缨见状，心中若有所思，出言问道。
“你和六爷拼刀。”李奎勇面无表情道：“整座楼都看到了。”
“好。”周长缨点头，掏出一叠大团结，扔给李奎勇道：“不让您白忙。”
李奎勇拿钱走人。
李奎勇是朝阳门玩主，吃佛爷饭，佛爷以九门为首。
李奎勇和周长缨走近了。
丢饭碗是小事。
一不小心命都能丢掉。
李奎勇走后。
约有半个小时。
杨建国前来。
“班长，我妈回来了。”杨建国关上门，走至窗前望了望，向周长缨说道：“她说，总政院戒严，不让收破烂了。”
“真不让收破烂了？”周长缨闻言，心中微吃一惊，低声问道。
“班长，我妈说，总政院几天前就不让收破烂了。”杨建国压低声音道。
“建国，帮我约一下王支书。”周长缨闻言，沉默一会儿，向杨建国说道：“明个儿下午，后海野林见，不见不散。”
“好。”杨建国点头道。
“建国，抽华子。”周长缨扔了一根华子给杨建国道。
“谢谢班长。”杨建国双手接住华子道。
一个月前。
周长缨和黑老六拼刀。
杨建国看到了。
杨建国十分敬佩周长缨。
强者。
受人尊敬。
周长缨是一个强者。
周长缨不光是一个强者，还是一个有才华的强者，更是一个有钱的强者。
周长缨受到杨建国敬佩。
这事情不出奇。
出奇的是总政院不让收破烂。
周长缨本想扮成收破烂的，混入总政院，自取黑老六的毒刀。
现在，只能约见王新月，当面索要黑老六的毒刀。
毒来自于毒刀。
周长缨觉得毒刀上能求得解毒之法。
夜深人静。
周长缨悄无声息出了首钢医院。
家中。
周长远在客厅写作业。
“哥，您回来了。”周长远有所察觉，见周长缨悄无声息出现在客厅，见怪不怪道。
“嗯。”周长缨点头道。
“哥，我还没吃饭呢。”周长远向周长缨说道。
“这就给你做。”周长缨笑了笑道。
周长缨做了一大锅卤肉面，和周长远一起分吃，吃过卤肉面让周长远进里间睡觉。
周长缨点根华子，抽完以后，消失于客厅。
打虎亲兄弟。
周长缨对周长胜没有失望，但对周长远十分心疼，攥把餐叉去捅人，除了亲兄弟能干出来，再好的朋友也做不出这般犯傻的事情。
周长缨迟早会离开四九城，不能让周长远吃了亏，决定带一带周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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