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罢了!”蠪侄大笑道,就算邓渤突破到了筑基期又能怎样,依旧不可能是已经结丹期的它的对手。
剑在血月光下看来,仿佛也是血红色的。
四面散发着血气,就连邓渤也是浑身浴血。
这是他刚刚收的伤,此刻他正全力抗击着爪击,看着蠪侄说道:“今天我就要挑战一下不可能,我这个人最不信命了!”
害怕、胆怯、犹豫。
这都是剑法上的大忌。
剑是百兵之首,剑修也同样是凌驾同境界的存在。
不单单是剑修,所有的剑客都得有一个锐利的心,即便敌众我寡,亦要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如果怕了,整个飞剑和剑意的威能也会下降。
“破!”
邓渤怒吼着,奋力挥剑一击。
这一次,他做到了,在这凶猛的爪击下破开了蠪侄的攻势。
“什么?”蠪侄有些惊讶,邓渤居然能破开自己的攻击。“怎么回事,怎么他每次都能出乎我的意料?这飞剑的威能也很奇怪,难道他真的是...”
它没有再想下去,蠪侄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小子练成了剑意。
如果邓渤真的是天纵奇才,那必须要斩杀,如果让他逃掉,日后成长起来后患无穷。
邓渤破开了蠪侄的攻势,并没有立刻再杀上去,他喘着气,观察着蠪侄。
高手相争,正如大军决战,要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所以对方每一个轻微的动作,也都应该观察得仔仔细细,连一点都不能错过。
因为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因素。
邓渤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在仔细寻找着蠪侄的弱点。
要单靠蛮力战胜蠪侄,是他现在远远无法做到的。
这种错误,本来是邓渤绝不会犯的。
蠪侄目光锐利如剑锋,不但看向了邓渤的手,邓渤的脸,仿佛还看到了他的心。
蠪侄说道:“你根本战胜不了我,不仅是因为你与我的实力差距,更是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你今天必死。”
邓渤默然无语,确实蠪侄激发了血灵阵杀害了蔡京辰一家,他现在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都是强行压制住心境,不然这样贸然突破只会像张宏斌一样,走火入魔。
血月就挂在他身后,挂在他头上,看来就像是一个战场上的战神。
“那有怎样?虽然我拜入蜀山以来,都修的是正道的功法,可如果能杀了你,我愿意入魔替蔡哥一家报仇。”
邓渤眼神决然,这是他的道,大道无情,人有情。
如果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不能保护,那一直走下去又有什么用?
自打他年幼登上蜀山,朋友少之又少,只有蜀山那几个称不上是师父的老头和他的发小阿志。
可他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人世,邓渤承受了很多孤独,更是百年修仙梦碎。
这重生在异界,遇到蔡哥,他才再一次感受到了家人朋友的温暖。
而蠪侄却以血灵阵,残忍地讲他们化为血气吸收了,这怎么不让邓渤癫狂、疯魔。
“你竟然愿意为了复仇,堕入魔道,只为了杀我?好狠的心,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蠪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满战意的男人。
它向前走出去,张开血盆大口,准备一口吞噬掉邓渤。
风吹过,虽已是初春,可风却寒如残冬……
这时候,月已淡,淡如星光,只不过是血色的星光。
家人、朋友这都是修仙路上极为奢侈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修仙本就是漫长的事情,不踏上这条路的人寿命总会到头,哪怕踏上这条路也只是比他们多活许久罢了。
而邓渤是把这些当做珍贵的东西,他的道就是守护他在意的人。
可蠪侄却将这一切都毁了,他现在脑中只有对蠪侄无尽的怨念。
仇恨并不是种绝对的感情,仇恨的意识中,有时还包括了了解与尊敬。
只可惜可爱的仇人不多,值得尊敬的仇人更少。
而恨之入骨的仇人却是最多的。
怨,就不同了。
仇恨是先天的,怨恨却是后天的,仇恨是被动的,怨恨却是主动的。
心魔往往就是在怨念诞生时,伴之而生。
现在,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今天,他和蠪侄两个只能活下来一个。
要么死,要么死。
感受到了蠪侄不可抵挡的气势杀来,邓渤只是抬起了剑。
他真的能抵抗住吗?强行突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面对结丹期的蠪侄他怎么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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