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犹如十二月中的寒冰夹杂着冬雪一般薄凉刺骨，令人心中发寒。
苏月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薄蓝的眼眸不由的半眯起来，眼底闪过几分惊喜和愕然，稍纵即逝。
印堂有些阴晕着黑雾，眉尖有几丝黑气，看样子是碰到鬼了……
不过问题不大，顶多也就时运不济几天罢了。
想到这，苏月渊强压着将要扬起的嘴角，她真的会……非常感谢那个鬼的，让这个欠揍的男人遭受应有的惩罚，她晚上做梦估计是要笑醒。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面具。”苏月渊依旧冷声道。
长柳白若又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冷淡的说道:“在府邸。”
苏月渊:“……”
苏月渊咬紧牙关，“你耍我？”
他盯着苏月渊，眼神平静，不过，眸中深处闪过几分深沉，“你是谁。”
“我是你”苏月渊倏地反应过来，驴头不对马嘴，想套她话，没门。
她愣了一下后，说道:“我是国之祭师。”
长柳白若淡淡道:“你觉得，我会信？”
苏月渊扑了扑早上穿急被蜷起的衣角，满不在乎道:“哦，我管你信不信啊，让开，如果没事，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很忙的。”
说罢，便推开长柳白若向前走去。
“你叫第姝。”
苏月渊前进的步伐一顿，“他说的？”
“嗯，他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哦。”
苏月渊决定会把它当做今天的笑话听的。
苏月渊踏步离开，错过了他眼底的复杂的情绪。
正当她以为长柳白若会继续追问时，身旁也突然没了声，静悄悄的，徒留两个人的脚步声。
苏月渊对于他的识趣非常满意，不过，“你为什么跟着我？”她停下了脚步。
长柳白若同样也停下了脚步，“怀疑你。”回答的很干脆。
苏月渊嘴角抽了抽。
她望向长柳白若平静且漠然的眼眸，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看吧，跟聪明人聊天有时候也很心累……
如果没猜错，安平君魯安排的今天那场戏就是演给他看的，不过，没想到还是没有打消他的怀疑。
“长柳白若，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已经不是苏月渊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意料之中，长柳白若冷着一张脸不作言语。
苏月渊也没有在意，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之所以问，也只是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与其藏藏掖掖，不如直接把话说明白。
她继续道:“怀疑我不是祭师？还是怀疑我别有用心？”
长柳白若听了，意外的挑了挑眉，似乎没料到但同样意思很明确，看着苏月渊的眼神仿佛就是回答她说的都对。
苏月渊:“……”
她很无语，想要解释，但是，看着长柳白若一副‘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信’的态度，她又莫名的心累。
看样子，解释了也不会听的……
说话间，万里晴朗的天空逐渐排起了厚重的乌云，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雄风。
苏月渊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半抿着嘴唇，时间不多了……
“我与你一同辅佐陛下多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如若我不是祭师，如何能在陛下面前？”
苏月渊眼神平淡，直接把君王搬出来了，铁了心的要结束话题。
他神情冷淡，仿佛没有听到苏月渊的话语一般，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贪婪的人总会死的很惨，人心可怕。”
说完，宽长的衣袖轻轻一摆，候在不远处的左一便牵着一辆马车过来了。
苏月渊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长柳白若上了马车，然后对着车窗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马车开始移动，苏月渊转身离开。
车窗被车内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看着渐行渐远娇小的背影，车中人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左一还在为家主的话不明所以，他没忍住，有些疑惑道：“大人，你为何要对祭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虽说祭师不是什么好人，又邪法傍身，但是毕竟是辅佐陛下的，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要是得罪陛下受罚，他还是很乐意看到的，毕竟她死有余辜，想当初多少百姓死于那邪物之手......
“莫名其妙...是吗？”长柳白若垂眸，眸中淡淡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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