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将至，汴京各处皆是张灯结彩，花卉满堂。
清明时节除了扫墓祭祖，聊表哀思外，也是春游踏青、集聚游玩的盛事。
秦安立于万佛寺的繁塔之上，眺望着整个东京盛景。
人们忙于布置，小贩清洗装饰了摊位，商铺忙着悬挂彩灯，摆放花卉，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秦安和岳欢却出奇的凝重。
大量的火药去向不明，给两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几日，陈光裕带着军中部下把兵部能插手的宅院明查暗访搜了个遍。
开封府负责民居民宅和公共建筑，殿前司则搜索皇宫大内。
可这些火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汴京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孙策双目无神，靠着栏杆坐在远处，这几日即便是不眠不休，他也没能找出火药的踪迹，倒是让秦安觉得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猜错了，给了公孙策错误的方向。
难道这些火药不是装在箱子里，用防水布保护的吗？
明明，前几日搜到的那些残骸，就是防水布和铁龙骨。难道这些不是他们藏匿火药的箱子残骸？
秦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推理出现了问题。
不可能，除了有两个疑点，缺少一个证据外，其他都对的上……
疑点便是水怪和火药，他们究竟将水怪养在哪里？又将火药藏在哪里？
那么大的水怪，原本藏这就困难，又需要大量的水体，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
火药却又正好相反，见不得水，而且又不能全部放在一起，太过于危险。
不过这两天如果能抓到那两个证人，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不过这两个人倒也是沉得住气，这么多天不出摊，果然，不靠出摊吃饭，还真的是任性啊！
不对！秦安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老孙！”他大喊了一声，吓得公孙策差点从塔顶掉下去。
“怎么了老秦？”公孙策问道。
“我之前让你抓的那两个幻术师，他们街上的摊位有没有收走？”
幻术师表演时，一般搭建一个简易的戏台子，主要是有些幻术不适合距离过近时表演，这也是为了做个分隔。
这些台子大多是木质，幻术师也不会每天收好带走，只是用绳索捆好放在街角，第二天来了再继续使用。
“没有收走。一直在街边放着呢。”
“摊位费也一直交着？”
“街道司说，这几天的他们没有交费，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秦安目光闪闪，“他们在开封府！我真是蠢炸了，明明尸体已经送到我眼前，我却浑然不知，竟然都没有好好检查一番！”
你蠢炸了？
公孙策和岳欢对视一眼，脸上都显露出尴尬的神色。
……
开封府大堂。
秦安、陈光裕、公孙策、岳欢四人齐聚。
“我先把大致情况给你们透一下。”秦安道。
“首先先说一下案件核心。”
“这个案件首先要说到两年前。”
“胡宽在某人，为了方便，这个人我就直接用幕后黑手指代，胡宽在幕后黑手的指挥下，谋划对皇上下毒。”
“什么？”岳欢大惊。
“所以两年前仁宗帝出现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病症，后世记载为中风。而且当时天有异象，仁宗认为是不详的迹象，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包括更换年号。”
“我先说结论。”
“胡宽对仁宗下的毒，是幻术师使用的致幻药物。幻术师就是李光希寻找并联系的。”
“所以，仁宗不是中风，天上有没有异象也并不清楚。所谓异象，也很可能是大型的幻术。”
“等等……”陈光裕皱着眉头，似乎想通了什么。
“没错。根本就没有「水怪食人」，这一切，只是一场幻术！”
秦安看向岳欢：“你还记得殿前司找到的金属龙骨和防水布吗？”
岳欢点了点头。
“我原先脑子进了死胡同，看到防水布只想到是火药怕水，所以需要防水布。后来我才想明白，幻术也不可能胡乱‘无中生有’，有药物的配合，同样也需要幻术师的「引导」。而这个龙骨和布，其实就是「水怪」！”
众人大惊。
“舞龙队大家应该见过。幻术师就是用这个龙骨和防水布做了个「假龙」，在河底用炸药引起局部塌方，形成短时间的大漩涡。”
“这个大漩涡，就是引导的开始。他们的人拿着‘布水怪’躲在水底不远处。先在四周喷洒致幻药物，等漩涡形成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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