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事件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多百姓见再无异常，很快便散去了，只不过，大家都下意识地离河边远了一点。
秦安街边小贩处买了两个香囊，随口问道：
“兄台，这些香囊是你自己做的吗？”
那小贩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大人见笑了，香料是拙荆烧制，香囊是拙荆缝制，小的只是出来摆个摊，补贴家用罢了。”
秦安点了点头，拿起一个香囊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你们常年与香料打交道，对香味应该很熟悉吧？”
说到这个，小贩的脸上露出了极为少见的骄傲：“大人你这可就问对人了，别的不敢说，这辨别香味啊，小的可是十拿九稳。”
“那可太好了。”秦安大喜。“适才水怪出现的时候，你可曾闻到什么异味？”
“异味……”小贩回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大人你是说之前的麝香味是吗？”
“麝香味？”秦安一愣，他明明感觉是一股子腥味，甚至闻着想吐的那种，怎么小贩会说是麝香的香味呢？
他突然想到，之前听亲眼目睹水怪的路人，对水怪的描述好像也有些许出入。
也许是秦安站在高处，看得真切，他明明觉得是一条黑色的巨蛇，身上并无特殊。而岸边的百姓，有的说是一条长角的黑蛟，有的说是长着四足五爪的黑龙……
难道说……河中水怪真的是妖物作祟？
也真的有能够口吐火焰的蛟龙存在？
如果水中怪物真的是能口喷火焰的蛟龙，那么漩涡、百姓不同的口供倒是能对的上。
那么没有血迹也就是因为船夫是被烧死的，所以没有大面积出血，所以蛟龙也没有急着撕咬尸体，因此河面上没有血迹。
嗯，倒也合理……
不对！停！停！
秦安猛地惊醒，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秦安啊秦安，你怎么堕落了，推理讲究的就是逻辑性和合理性，你怎么尽往妖物身上想……
也许是刚在醉仙楼吃饱的缘故，秦安竟然觉得有些困顿。
“算了，找个药铺买点麝香，先回去补个觉吧。”
……
……
这天，现世突然涌现出一批支持“世界上有龙存在”的网友。
他们在各大讨论有无真龙的热帖下评论，清一色地表示，自己亲眼看到了龙。
无论其他人摆出什么理论，什么科学研究结果来证明，龙不可能存在，他们都嗤之以鼻。
什么道理、依据，能比得过老子亲眼所见？
人们发现，这些网友有一个共同点：ip地址都是来自S市。
什么情况？S市真的出现龙了？
大家怀着疑惑搜索了关键词，跳出来的，却是一个直播间的直播回放。
秦安和陈光裕直播间的人气，空前暴涨。
……
……
秦安和岳欢走在汴梁的街道上。
“那个船夫叫李光希，从前是兵部郎中胡宽手下的一名小吏，两年前因为身体染疾，告病辞官了。手上还算干净，没查到有什么异常。”秦安说道，“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李光希如果真是被水怪叼走的，那他的尸体在哪儿呢？”
“如果是因为本能捕食，我可以理解。但即使是喜欢储存食物的生物，也不可能挑容易腐烂的东西，存放在充满细菌的水体中……”
“所以，这种叼走却不吃的行为，只有有智慧的生物才能做到……”秦安转头望向岳欢。
“你呢？最近汴河这边有什么情况吗？
岳欢摇了摇头，“那水怪就像是长出翅膀飞了一样，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那……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岳欢觉得自己好无能，这两个回答听起来就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干。
“没事。”秦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对方本来就是蓄谋已久的，这两天风头正盛，他们也不可能再冒险行动的。”
“况且，我甚至觉得，他们谋划的，是清明……”
岳欢眉目一紧，“你是说……”
她一抬头，却见秦安拦住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了自己一串。
“这……”岳欢迟疑，“糖葫芦是小孩子吃的，我们……”
“哎想吃就吃吧！”秦安直接咬了一大口，“你去迎合别人，一天会过去；你去迎合自己，一天会过去。你会遇见无数个别人，但永远只有一个自己……”
“迎合自己吗……”岳欢低声重复道，眼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光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