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魏永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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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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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生活最大的好处是自由,最大的缺点是孤独。好处是青岛的灯火通明,景色宜人,走在街上,被带着独有的安全感的夏天的风包围着,安静安逸安详,仿佛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忘记。下班后变成另一个人,跑在海边或者走在街上,无人问津自由自在。想来其实完美的气温与风并不常有,但记忆里留下的却往往就只有那个时候,青草的味道夹杂海风,东海东路上偶尔开过几辆飞快的车,树木窸窸窣窣,海浪起起伏伏,走在路灯下的影子与树叶花草重叠,可以走上几个小时。

感觉难以描述,甚至回忆起的景象都不是连贯的,它由不同季节不同时刻不同地点看到的一帧帧美好画面组成,唯一的共同点只是美好。这个城市过于浪漫,以至于可以治愈一切焦躁情绪,也可以安抚所有疲惫身躯,当然,也许只是对于我来说吧。

香港东路的繁忙优雅,海尔路的悠长贯彻,海口路的戛然而止,山东路的灯火通明,正阳关路的唯美清新,京口路的繁忙市井,夏庄路的烟火气息......我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步行或是公交,度过傍晚与深夜,大都带着耳机,给视觉的滤镜加到百分百,在这里好像可以更加安静的思考,努力对抗情绪。

一个人对一个地点是否产生归属感往往取决于去过的次数和呆过的时间,小时候,家是归属地;毕业前,学校是归属地,不管走到哪都要回去,而毕业后,这个地点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学校已经是不能再回去的地方,而我在很多时候感觉最有归属感的地方却变成了香港东路和海尔路的那个路口,最烦闷最孤独的时候不自觉地坐了几十分钟的地铁走到那个路口,金狮广场门前,坐在路边异常安心,时间再晚距离居住地再远也不觉得慌。直到回济南后,需要继续把归属感迁至自己的家,这个过程心是很累的,但没有办法。

所以一个城市对一个人来说,感觉更重要还是时间更重要,有时候已经想不清了。曾经以为是感觉,但这个感觉又是建立在长久的时间上的,也许这两点并不矛盾,但总是感觉是不一样的。一个呆了很久的城市会留下很多心心念念的东西,独特的街道,特别的空气味道,还有别处买不到的小吃,身处于此时不觉得特别,但当离开后却异常想念,也分不清是想念味道,还是想念曾经的感觉。

而青岛于我来说,代表的是最后的青春,是自由的气息,是逃避与追求,是独自的成长。在延迟一年后成功拿到毕业证书的那天,我发了一个微博说,又一个时期结束了,青春结束了。那天的天气晴朗,标准的蓝天白云,七月的温度略有些热,我坐在自动化学院楼后面的台阶上良久,看着那青岛标准的好天气和学校的草坪,阳光甚好,最后一次踏出学校。从那天开始,我开始了和这个城市的告别,我用了几个星期的晚上和周末,走过曾经走过的绝大部分街道,又看了一遍曾经发生过各种故事的每个地点,留下了照片,复刻了记忆,因为我知道可能有些地方我以后也许再也不会走过,那些承载了曾经情感的地方,留下了太多脚印的道路,在告别的时候显得恍如隔世。还好青岛很小,这个告别的仪式只用了半个月,但在当时却感觉好像用了很长时间,直到我离开的那天,我又在微博留下一句:

告别的过程极其漫长,希望日后好相见。

所以时间也许才是最主要的,我非常感谢那个浪漫的城市,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她多次安慰了我,在夜晚给予拥抱,在孤单中提供繁华,但我不属于她,至少是已经没有理由属于她。青春应该是自由的,但长大不是,长大意味着需要更加稳定的生活、感情与工作,这听起来极其无聊,却又是人类最终的需要。所以生活是为了什么,为了生活本身,或者是为了疲惫的身心已经不想再习惯各种劳神的异动。

我好像已经逐渐稳定,入职在还不错的公司,买了还不错的房子,仅仅用了半年过上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但我始终没有搞清楚,它是否人类最终的需要。

我又想起最初准备离开时,曾经写过的一段话。

告别的过程极其漫长,希望日后好相见

是的,我好像从未对其他的人事物有过如此盛大的告别,那么多人匆匆走来,又相继离去,我好像是一个不善于开始也不注重结束的人,这类事情充满仪式感又费心伤神,我是一个很懒的人,大部分的人走了就是走了,没说过一句再见。越来越不喜欢即时通讯,它提供方便又可以将人随时疏远,它支撑信任却又滋生猜疑,它把有的决定变得迅速且无深思,也将太多需要斟酌的话语压缩急速吐出,这对我这样嘴笨的人极其不利。时常感叹为什么不能像电影里的人把感情表达的毫无遗漏恰到好处,却又好像忘记了电影里每句对白都是编剧反复思量后留下的话语,每个情感表达都是演员们多次NG后的择优镜头。现实生活却是很多时候不会再有第二次重新表达的机会,你说出的一句话,发出的一条信息,都是不可挽回的,再说第二句或是重新说一句都不再有重塑所表达情感的机会,这是现实的残酷之处。

所以啊,也许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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