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呼其名的爱情

卜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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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魔鬼的名字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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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天,也就是张之琛证实了论文《荷马与弗洛伊德的思想之碰撞及性学三论的阐释与批判》的确是王微安写的,也就是赵悦馨知道了她深深迷恋的爱人实际上爱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挚友的这一天。这一天是二十一世纪的某一天,这一天也是正在活着的人所过的其中一天,却是那些早已过世的人无望看到的一天,也是那些还未出生的人有望迎接的一天。这一天意义非凡,很可能是生命的伊始,也可能是生命的终结。一切都孕育在时间之中,一切又都在时间中消亡。

这一天,王微安怀着难以言说的心情搬过去和李白甫一起生活了——两个孤单的灵魂决定在风雨飘摇、迷津暗道的人世间结伴同行。虽然她要求一件也不能丢弃自己的东西,李白甫也应允了,但最后他还是执意什么都不要,只带她一个人走。虽然他不打算把那些东西搬进他们以后共同生活的房间,但正如他所答应她的,他把那些对她来说意义深远的家什全部托付给搬家公司,吩咐那些人把它们一件不落地搬到他刚刚打电话租下的一间仓库。

“朋友们,”当时李白甫用诙谐的话语这样吩咐搬家公司的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千万当心,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不值钱,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宝贝,所以搬的时候一定要轻拿轻放,别把锅碗瓢盆打碎了,也别把桌椅板凳磕碰坏了。不然,休怪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劳务费能乖乖地躺进你们的腰包里。”

用嬉笑的口气说完这些不容有异议的叮嘱语后,李白甫就心满意足地带着他心爱的姑娘回家去了。几年前他锣鼓喧天地把另一个女人娶回家的时候,也没这么高兴过。今天由于路程不远,又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他安安静静地牵着姑娘的手,慢慢地散步回到他们的临时居所。一路上他俩谁也没说话,他们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掌心相扣。说来奇怪,此时此刻的沉默竟然使他们的心的距离特别近,近到仿佛能听到对方灵魂的耳语。

他的灵魂悄声说:“我爱你。”

她的灵魂回应道:“我知道。”

他的灵魂随即又问:“你爱我吗?”

她的灵魂说:“我对你的爱永远是你对我的爱的双倍。”

灵魂结束谈话后,他们相视一笑。笑容胜过千言万语。

当他们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他和她都觉得那条路实在是太近了,未免感到有点遗憾,因为这是他们生平第一次散步结束了却意犹未尽。想必假如有可能的话,他们宁愿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手牵手走到天荒地老。

晚上八点以后,他们吃过晚餐,李白甫在洗碗,而王微安则身体斜靠在橱台上,左手端着一只玻璃杯,右臂支在橱沿上,面带暖人的微笑看李白甫有条不紊地干活。李白甫时不时转过脸看她一眼,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深情。他是那么爱她,有时这种感情令他自己都感到害怕。李白甫是一个理性的人,但在对待王微安的问题上,他的理性却无法发挥作用,他突然变成了一个极度感性的人。他们的恋情刚刚开始,他就开始患得患失了。王微安执意不丢弃自己的那些破烂家什,要全部带走,在李白甫看来她这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万一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那些现在看来多余的家什,到那时就是她最好的支持者,它们会立刻保证她能另立门户。这就是为什么李白甫把那些东西一股脑都放进了仓库,而一件也不让王微安带走。他甚至不要她带走一件旧衣服,因为他害怕某一天她会离开他,他要她什么都依靠他,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李白甫深藏不露的掌控欲在王微安的身上第一次显现了。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现在有多幸福。”他说,“以前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幸福这种东西。”

她微笑着,没有作声,只是把水杯举到唇边,小口喝着水。

“我做梦都想不到你现在就站在我的身边,”他把最后一个洗得明亮如新的盘子放在碗槽里,又说,“已经成为我生活的轴心,为我的生命注入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以前看书看得累了,或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我总觉得活着毫无意义,可现在却感觉生活如此美好,恨不能长命百岁。”

她依旧微笑着,像个天使一样,用温存的目光望着他。

“微安,你知道吗?”他继续兴奋地说道,“爱情的力量简直堪比阿基米德需要的那个支点。”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王微安终于不再只是微笑,而是用甜美的嗓音接话说,“现在你有了爱情,且认为这种爱情的力量堪比阿基米德需要的那个支点,那么你有什么话要说?”

“假如这种爱情永远为我所有,我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他信誓旦旦地说。

“拿什么改变?”她又故意问,“拿爱情吗?”

“不。”他回答,同时抬起手,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他指的是自己的大脑。

她粲然一笑。他也笑了。他又顺手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擦拭淋满水的大理石橱台。她打量着他迷人的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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