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失败后,娇软小公主开始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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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宋莘莘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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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雷劈是真的疼,宋莘揉着酸疼的胳膊艰难爬起来,还没睁眼就感觉出了不对劲。

我不是应该在洞府吗?哪儿来的床?这被子怎么还这样潮?这波渡劫的雷过期了?

她已经习惯了每次雷劫之后短暂的五感失控,视线还没有恢复,却听到西边不远的地方,几个人蹲在墙角下说小话的细微动静。

“这都没死,这主子还真命大。”

“可不是么,我师父说,贤妃娘娘早容不下她了,迟早还得再受一遭,还不如早些去了,省的往后再受苦呢。”

谁?什么娘娘?她这是让雷劈傻了?

眼前依旧灰蒙蒙一片,下意识的,她声音沙哑唤了声阿兰,却无人回应。

这不应当,阿兰是她亲手养大的小兰花,平日最是机灵,就宿在她识海深处……对了,识海呢?

不是吧?识海也没了?

这下再察觉不到异样,真是白瞎了宋莘多年修行。

身体上酸胀的疼慢慢褪去,视线也逐渐恢复,入眼,是雕花精细但怎么看怎么寒酸的木床顶子,缝隙夹灰,角落处破开裂口,帷幔也灰扑扑,外间摆设冷冷清清,都是些落了灰的老旧物件,撑着胳膊从潮湿的床榻上坐起身,一看就许久不曾洗晒过的被面也是老土的青紫色,连片绣花也不见。

勉强下地,床边塌子上的绣鞋浸着泥水,宋莘索性赤脚踩上冰凉的地面,里间有个还算能入眼的妆匣子,镜面蒙一层灰,勉强能看。

铜镜模糊映着张清秀稚气的脸,看模样不过十四五岁,发饰松松散散绾着青丝,面色白净得吓人,眉眼温软弯弯,唇也白生生。

和她小时候的模样大差不差。

也是看到这张脸的同时,宋莘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直通识海,沉寂许久没动静的识海突然一颤,慢慢悠悠恢复了往日浩瀚的模样,与此同时,一段莫名的记忆出现,真实的就好像是她亲身经历过。

宋莘莘,生在冷宫,母亲难产过世,自此之后也无人记她,就独自一人,和母亲从前的一个丫鬟一个太监,在冷宫磕磕绊绊长大,姊妹欺压,兄弟厌恶,似乎只有个老嬷嬷会隔三差五给她送些旧衣裳跟吃食,也在年关的时候被遣散放出了皇宫。

头两天是母亲忌日,她原本悄悄找到冷宫附近无人的小池边烧些黄纸祭品,就叫一直不耐烦跟着她的丫鬟和太监捂上嘴推进了池子里。

然后就是现在了。

“……”

这是怎的?她就随随便便渡个劫准备随便飞升一下,遭了天谴吗让雷劈成了个小可怜?

简单就着冷水跟帕子擦了手脸,宋莘莘从柜里重新翻出套被褥来铺上,潮湿的那些垃圾扔地下,听着墙角后低低的抱怨,重新睡了一觉,再睁眼天边稍泛白,一觉从傍晚睡到天明。

身上酸疼劲儿下去不少,脑子也不再糊涂。

修仙之人,当顺应天意,既来之则安之。

宋莘莘很适应自己小可怜的新身份,就当渡劫了,还能比遭雷劈更难吗?不可能的。

不过摆在眼前最近的难关在于,三天前是她的生辰和母亲的忌日,她也不过刚十四,却要在今日和另一位比她年长一岁的皇姐一同行及笄礼。

这皇宫里的人都神金吧……

那不顶用的丫鬟还睡得像个猪,守夜的小太监坐在门口也打着瞌睡,压根没指望。

今儿好歹也要见人,宋莘莘干脆自己简单收拾了,简简单单洗漱,穿上柜子最底下压着的简简单单的嫩青芙蓉裙,换上最后一双不够漂亮但干净的简简单单的绣鞋,坐在妆匣子前,不紧不慢地敷粉描眉,眉心点一朵红。

唯一一支和衣裙不太搭的水白玉簪子将长发轻轻一挽,戴上母亲留下的百福玉项圈。

避开打盹的太监推开年久掉漆的殿门,嘎吱一声也没吵醒不该醒来的人,将门从外面挂上沉重锁头,火折子随手撇在旧宫殿外面无人注意到的角落。

秋铃宫从来都清冷,在后宫最偏僻的角落,十四年前是废陈嫔的冷宫,陈嫔死了以后,也没人记得这个地方,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活物。

这一路安安静静,宋莘莘从侧门走进御花园,慢慢悠悠的,好一会儿才迎面撞上个人。

黑袍薄甲,手持长刀,腰上挂个铜令牌,光秃秃的,光影晃动下,只能看到令牌正面写了个“暗”字。

黑色的皮遮挡住了他的脸,只能看到双毫无波动的眼睛——像人傀。

远观这人四肢健壮,筋骨强韧,炼化成傀儡得多好使啊。

可惜,现在这个世界好像不太行。

只以为是擦肩而过,却不想对方在宋莘莘默默惆怅叹气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出声,将长刀连带着皮鞘横在她面前。

“公主,属下奉命来接您。”

宋莘莘就说,一切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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