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崇伟有些无语,这更新的菜,加上小吃少说也有十道。
自己肯定是吃不下了,他一个人吃那么多菜,才是真正的奢靡吧。
又让人拿了两壶新的酒。
“郑大人怎么不说话,这又不是官场,咱们可以以生意人的身份随便唠唠。
他顺便喝了口酒,那酒香醇厚,瞬间让李善长眼前一亮。
“这酒……是从何而来?”
“便是早年在皇宫参加宴会,宫廷御酒也不比如此!”
李晏满意的点了点头。
算你有眼光!
这可是当着自己的面,李善长说不出来的话。
能得到如此评价,看来干掉李家的酒肆轻轻松松。
“是好友酿造,市面上暂时没有。”
李善长灵敏地捕捉到重点:“暂时?”
“意思就是,以后会有?
“如此美酒,我们李家的酒肆都比之不及。
不知可否引荐一下你那位朋友?”
郑崇伟算是看明白了,他今日就是为了利益而来。
要是让他知道,这是自己孙子酿造的酒,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过,李晏早有交代,不希望透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李家面前。
“有机会吧,他那人脾气古怪,不太喜欢被人知道。”
“当然,若是国公喜欢此酒,以后自当亲自登门奉上。”
聊着聊着,又成了官场圆滑的那种客套间。
李晏有些急切,“我爷怎么这么含蓄,能不能讲重点?”
看郑崇伟不愿透露,他并没有强求。
比起酒的事情,现在酒楼更重要!
“你我之间也无需拐弯抹角,今日我就一个目的,要回春酒楼关门。
当然,作为补偿,本公自不会亏待于你!”
想要跟李家合作,对于他而言,郑崇伟还没有资格。
况且,这家伙也未必乐意跟他们李家扯上关系。
既然想要独善其身,当然没问题,但前提是不能阻碍他们家的利益。
好好好,就等着这句话。
李晏掏出酒壶自顾自的对壶嘴吹。
要是这个世界有能够收音的东西就好了,自己准得把这老家伙的丑陋面貌公之于众。
郑崇伟也变了脸色,苦笑道:“韩国公,不要开这种玩笑。
生意场上谁有实力谁就能占大头。
下官的生意做得好好的,您说关门就关门,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虽然对李善长有那么一点敬畏感,但直接触碰他的利益,这老家伙是不是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不过就是个旧臣,当年陛下念着恩情,胡惟庸一案没有将他牵扯进来。
侥幸逃过一劫,在濠州可以安度晚年,不过李善长似乎不愿满足现状。
在濠州,李善长被捧得太高,相当于土皇帝的存在。
站在高处久了,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自以为是,天下唯我独尊的错觉。
而这个老李头就是如此。
他冷冷看着郑崇伟,“郑大人,你也知道本宫年事已高,受陛下之恩在濠州养老。
不过过往功勋尚在,国公之位亦稳固如山。
你是濠州主导的官员,负责管理这片地方,但还是要将身份这东西拎清楚。
只要你好好配合关掉酒楼,老夫绝不会委屈你。我家大儿子乃是公主驸马,也可助你官途无量。
如若不然,老夫虽然远离朝堂,可我家大儿却仍有话语权。
后果,你可掂量的清?”
这话倒是提醒了李晏。
是啊,李善长有两个儿子,老大娶了公主当驸马。
老二随着李善长留在濠州,负责管理偌大家业,就等着李善昌两腿一蹬,继承他的土皇帝之位。
对于老大李琪,史书上描写的不多。
但因为娶了公主成驸马,抄家的时候躲过一劫。
唉,这么一说,自己是不是也可另辟蹊径。
李家不把自己赶出家门,那自个儿就娶公主做驸马?
算了算了,不是公主驸马不好当,而是当老朱的女婿压力大!
一个不留神,容易死翘翘的。
更何况,自己就一个庶子,又远离那繁华之地。
和公主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种阶层!
看来,还是想办法被逐出李家更靠谱些。
李善长脸上就只差把“威胁”二字写出来,搞得郑崇伟有些招架不住。
他神色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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