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来者得穿着一身红色官服,面容方正,颇带几分威严之气。
在他身后,还有十几个府衙。
“郑大人?”
李渭皱起眉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倒是想起来,之前也是郑崇伟派人捣乱。
否则,自己早就让李晏成个废人,也不必花多余的心思。
这次对付齐知鸿,他也因此损失了一批货。
三倍赔偿,只是为了让齐知鸿大出血,给他个警告,还不足以弥补自己的损失。
今日又是郑崇伟来捣乱,还是亲自带的人。
来者不善啊!
“你是要帮齐知鸿?”
神色不快间,对方已经抵达他跟前。
李渭认为知府就是齐知鸿背后的靠山,毕竟商人多数都会用钱打通关系,让一些强权者成为自己的靠山,而他们从中得利。
早年,李家也和商人勾结,从他们身上得利。
但后来,李善长反应过来,让别人供养哪有自己赚的多?
才逐渐有了诸多产业。
郑崇伟拱了拱手,陪笑道,“二爷莫要误会,本官不是帮谁,而是来主持公道的。”
“齐老板要供给您的丝绸,确实是您的人纵火烧仓库,怪不得他。”
“一派胡言!”李渭脸色骤变,呼吸都急促了些,鼻孔忽大忽小,肉眼可见的可怕,“我李家会损害自己的利益?”
郑崇伟笑眯眯的开口,“二爷,要不咱们这边说?”
他特地选了一个远离人堆的地方。
“好,那就看看你能说些什么!”李渭冷哼一声,与他到了一边。
“贤弟,你说大人真能为咱们主持公道?他不会把你爹抓进去吧……”
齐知鸿伸着脖子张望,嘴上是关心,但总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晏耸耸肩,要是真能抓进去,自己可都得烧高香,拜大佛。
“估计没戏,顶多是大事化小吧。”
一个人的态度可以看出很多。
他们人证物证据在,郑崇伟是知道的,凭这两个条件,拿人肯定没问题。
但他那个态度,很明显是想两边通吃,给双方都有个交代。
不过也无所谓,仅凭一个知府就想搬到你李家,本就是不切实际。
“你说什么,那些家伙招了?!”
郑崇伟一番解释,犹如当头一棒,打的李渭措手不及,“那群软骨头,一个个都是废物!”
他气的不行,难怪那两人那么淡定,原来留了后手,故意在看自己笑话!
肉眼可见,他额间跳出几根青筋,看向知府的眼神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威胁性,“郑大人,你在濠州这个位置也坐了十多年吧?”
他愣了愣,“不知二爷什么意思?”
李渭双手抱怀,傲慢冷笑,“我爹虽然也退出朝堂,仍保留国公之位。当年的从龙之功,陛下对我李家一直器重有加。如果由他举荐,您未必就没有上升的空间。”
“不过这批货毕竟是在齐知鸿仓库被烧的,你懂的!”
这已经是在明示,想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别人以官位诱惑,他说不定就心动了。
不过李善长举荐……还是拉倒吧!
当年的胡惟庸案死了那么多人,那老小子不就是李善长举荐的?
要不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在濠州养老,当年清算下来,他们李家未必就能独善其身。
就因为胡惟庸带了个好头,老朱现在对那些贪污之人仍然恨之入骨。
贪墨六十两以上,就得扒皮充草啊!
他说不上贪,可也不想跟李家扯上太多关系,顶多敬而远之。
而且齐知鸿这老小子赖在濠州一直不走,谁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又或者……龙椅上那位是不是又看李家不顺眼了?
万一哪天李家东窗事发,把老朱惹恼了,愤怒之下,很容易牵扯无辜的。
说不定看到自己就想到李善长,想到李善长就想到胡惟庸……
这就是个死循环!
郑崇伟不禁打了个寒战,笑容实在僵硬,“二爷,您也别为难本官。人昨天就把人证物证送过去了,知道的人不少。这要是乱来,对本官和李家的名声都不好,容易落人口舌。”
眼见这老小子敬酒不吃,李渭瞬间垮下脸,“你的意思是,要抓我?郑崇伟,你这位置是不是坐的太安逸了!”
郑崇伟气的牙齿哆嗦,但还是劝慰道,“您先别激动,他们只供出了福伯。将脏水往他身上一泼,本官自能将此事大事化小!”
“要是不同意,他们执意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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