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看着地上的火锅,皱了皱眉。
“主公为何找二皇子要来此物?”
“你说这个啊。”
李承乾从火锅里夹了一块肉,递到贾诩的嘴边。
“主公......哇呜哇呜哇呜。”
贾诩刚想说什么,就连被连番的瘦肉,给轰炸给震惊的说不出话。
“此物味道竟如此特别。”
贾诩擦了擦口水。
“嗯,这个在我们后世叫火锅,聚会必备。”
“我今日签到正好得到了很多调料,正好一起煮了。”
李承乾夹起一块肉,再次送到贾诩的嘴里。
接着,他也不嫌弃贾诩脏,又用筷子从锅里夹起一块肉吃了。
贾诩流泪,用双袖擦拭。
“先生这是怎么了?”李承乾有点蒙圈,即便火锅味道很好,但以贾诩的城府,也不至于被味道震惊的哭了啊,难道是辣椒放太多了。
“没什么。”贾诩声音中带着哽咽,他辅佐了无数的英才良将。
可是那些英才良将从未和他一起吃过饭,更别提共用一双筷子,李承乾今日的举动,让他无比感动。
此乃明主。
贾诩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主公,你我二人身份有别,以后同锅共食之事,还是别做为好。”
李承乾还不知道,简简单单一顿火锅,就让这位三国第一毒士归心了。
他傻傻的看着贾诩。
“有何不可?在我看来,你我二人身份相同,只是责任不同,我的责任是太子,你的责任是军师。”
“身份相同,责任不同。”
贾诩在心中念叨着这句话。
突然间,贾诩半跪在地。
“文和定全力辅佐主公登上皇位,万死也不能推迟。”
李承乾默默的吃着火锅,没有做出回应。
贾诩的思维太跳跃了,他跟不上。
不是在讨论吃火锅吗?为啥说到生死了。
很快,李承乾就不再纠结这些事了。
“先生,你跟我讲讲,为何一幅画就能让我完成任务。”
李承乾吃完火锅中最后一块肉,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嘛,跟人心有关。”
贾诩将他的猜测娓娓道来。
“宫典是个忠君之人,本应该将范闲路过神庙之事告知庆帝。”
“可他同样是个喜好字画之人,主公早上派人去毁了他的字画,打乱了他的心绪,使得事件原本的轨迹发生变换。”
“庆帝有鉴察院的耳目,但是他自视清高,明明知道范闲已经到了神庙,可就是不出声。”
“他在等宫典亲自给他汇报,这样一来,庆帝的两个计划都能顺理成章的执行。”
“神庙之行本就有两个目的。”
“其一是敲打了宫典,让他不要跟主公走的太近。”
“其二就是让林婉儿和范闲见上一面,为了敲打宫典,他就不能出声挽留范闲,只能眼睁睁看着范闲离去。”
“宫典字画被烧,和主公的关系降到冰点,敲打一事也无从说起,庆帝的第一个目的算是失败。”
“范闲在神庙门前被阻拦,导致他不能与林婉儿碰面,庆帝的第二个目的也同样失败。”
“这样啊。”
听了贾诩的解释,李承乾才懂,一石二鸟,真是妙计。
“可惜了,我派烧毁了字画,这就等同于把宫典推向对立面,宫典再也无法为我所用了。”
李承乾叹息一声,将新鲜的青菜添入火锅中。
“主公,烧了这幅画并不会影响你和宫统领的关系,反而能让他感激你。”
贾诩嘿嘿一笑,同样将一把青菜添入火锅。
李承乾停下手中的筷子,被贾诩这么一点醒,他也清楚了其中的关联。
“原来如此,军师真是妙计。”
李承乾对贾诩赞不绝口。
...
神庙内,庆典结束,庆帝知晓范闲已经离开,吩咐宫典安排回宫。
走到半路上,庆帝停下轿子,随意的拿起街边摊上的一碗混沌。
“听说,你最近跟太子私交过甚,太子还送了你一幅画?”
庆帝的表情跟平时没什么变化,却把宫典吓得单膝跪地。
“陛下,臣与太子皆是喜爱字画之人,那幅画,臣实在是爱不释手,是臣求太子忍痛割爱,将美画赐予臣。”
“今日凌晨,太子已经派人将画焚毁。”
宫典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庆帝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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