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拍即合。
然而,一首“雨滴”童谣,差点将他们的萌芽扼杀。
也让朱祁钰明白了思想再强大,也强大不过权利。
从那次危机之后,“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就一直回绕在朱祁钰脑子里。
他学习老祖宗朱元璋的做法,“广积粮,筑高墙,缓称王”。
跨过了最艰难的五年,找好了后路,让朱祁钰有了底气,却依然不敢放肆。
因为他深知,只要在京城一日,他就一日在别人的刀口之下。
他曾运作过外放就蕃,可是那深宫里的老太婆似乎不愿放他离开这座京城一步。
然而再坚固的钢铁枷锁,也拴不住一颗滋滋膨胀,想要飞翔的野心。
他找到几个替身,便去了东北。
踏上了战场,去检验自己多年所学,所积累,所总结的知识。
他用三年找到了自身的不足,空有野心的少年心性。
这三年来无尽的屠戮,让他从一个野心膨胀的少年心性,变成了一个冷血上位者。
他犹记的第一次杀人,自己那恶心的表现,让当时身边那位权重的手下流露出看似尊敬,实则鄙夷的眼神。
他愤怒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人亲手斩杀了这个手下和他的亲信,强忍着不适,看着其他人。
那一刻,他在那些人眼里看到了畏惧和臣服。
他知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我不需要你尊敬我,我要你畏惧我,然后臣服我。
自那之后,他的凶名传遍整个东北,扩散到大明、草原、极北、半岛、海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巨大的生存利益,使东北民众从畏惧到心甘情愿的臣服。
他也时刻关注着京城的变化,找来伶人学习敛藏自己一身戎杀之气,尽量贴近京城的那些替身。
他准备回去时,却发现居然有替身开始不安分起来。
京城跟东北的势力,原本就是两个不相关的组织,连两边的高层都不知晓。
在他带着赵信回京前,成敬遣成忠通过事先留下的渠道,告知了这一切和部分参与者名单。
那一年。
汪淑贤被册封郕王妃,杭静娴陪嫁侧室,二女均在闺阁待嫁。
吴贤妃被替身软禁深阁。
在大婚前夜,本着能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京城势力高层无论是否参与替身事件,全部囚杀。
随后,照着审讯出来的名单抓人,余可用者全部送往外地。
自那一日,朱祁钰在京城多年布下的局面彻底废了。
还记得大婚那天,朱祁钰出现在替身面前,那人惶恐哀求的表情。
那次之后,他明白了什么亲人的羁绊,都是扯淡。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情感都可以抛弃,从来没有什么心善悲慈。
他找人寻得五石散药方,加大麻调配为神仙药膏,以此控制替身和那些收买的二心之人。
大婚之日,堂堂王爷,孤身一人待在书房一夜。
这件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人说朱祁钰不举。
有人说朱祁钰好龙阳。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而且后来朱祁钰对汪淑贤和杭静娴总是避而不见,使得这些谣言更加肆无忌惮。
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有朱祁钰一人知道。
他膈应啊,他终觉得那特么是替身娶得老婆,虽然知道历史上自己确实娶了汪淑贤和杭静娴。
但结婚是那替身结的,这让他恶心的不行。
那怎么办,肯定不能说出去啊,打碎牙自己往肚里咽呗。
自己做的妖,自己就得受着,还能怎么着。
皇宫里催过多次,什么是不是看不上赐婚,什么要为天家着想啊,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什么什么什么的。
反正就是让朱祁钰赶紧圆房。
然而有一个人似乎也不急,那就是朱祁钰的母亲,吴贤妃。
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不跟两个妃子圆房,无外乎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汪淑贤虽然爽利,但这种事一个黄花大闺女也是不好意思主动啊,更别说性格温顺的杭静娴了。
就这样一晃两年过去了,或许是汪淑贤实在受不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了。
亲笔写了一封休书,带着陪嫁的下人,冲进书房。
没办法,没人敢死命的拦,毕竟人家是王妃,王府三当家的。
当时朱祁钰正准备睡觉,被汪淑贤这阵仗吓了一跳。
等汪淑贤将休书递到他面前,他才算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的拿笔就要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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