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你该操心的嘛?赶紧回去当班了。”
陈玉训斥了一句,脚步不由得加快许多。
相比起成忠的随性,陈玉从朱祁钰登基之后,一直活的小心翼翼。
因为他发现,如今朱祁钰已经不再是那个乐天派了。整日的嘻哈,实际上内心不苟言笑,远没有在潜邸时过的自在。
“人,永远不会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风,会吹散你的激情;雨,会浇灭你的火热;雪,会冰冻你的忱诚。那出现短暂的寒霜,从凝结到融化的短暂一生,却是从黑暗跨入黎明的一生,是我永远羡慕不来的一生。”
大运河。
魏国公徐承宗站在楼船甲板上,望着滔滔河水心中忐忑不安。
月前北京新帝旨意下,令他年末到达京城面圣。
徐显纯的话应验,这无疑让他有些怀疑当今的目的何在。
眼看着就要到通州了,派去京城打探的手下至今未归,不由得不容他多想。
抬眼望去,一艘官船向楼船驶来。
官船上挂的一面三角龙旗随风而动,玄底色的旗身上绣有一条五爪金龙随着旗而动,如御空腾云一般活灵活现。
五爪金龙旗后一面红底四方旗,左上金日银月环抱,自右而下环绕四颗五角星辰,旗帜随风而展。
徐承宗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旗帜,虽然不明白其意义,但五爪金龙旗代表什么他却非常清楚。
对旗帜一拜之后,赶忙让水手驻船等待。
船敢停下不久,官船就已经靠了上来。
官船上的领头人身穿锦袍头戴官帽,俨然一副锦衣卫扮相,带着四人衣着相同的随行,顺着楼船放下的梯子爬上来。
徐承宗站在原地领着一众跪在地上的随行人员施礼等候。
“恭迎天使。”
“锦衣卫千户陆召见过魏国公。”
陆召赶忙回礼,随即不等徐承宗问话,从背后掏出锦盒就继续说道:“公爷,圣上有旨意与你。”
“臣,徐承宗恭请圣安。”
徐承宗看了眼锦盒上的朱漆,赶忙下拜。
等他三跪九叩之后,陆召才打开锦盒取出圣旨:“圣躬安。”
随后,他将锦盒交给身后之人打开黄绢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北虏进犯,朕需亲身御敌。然自土木之后,京城无将可用。英国公年岁已高,朕不忍心老公爷在为国操劳。定国公、成国公等一应功勋子弟尚且年幼,故遣人寻你,令你来京坐镇中军府主持大局。
当你入京之时朕已出塞,到京之后,朝事不决可问于谦,军事不决可问英国公。莫要善专,于人留下把柄。需知朕还有大事等你来办,莫负了徐家一门之名。”
言罢,陆召取出火折子将黄绢焚烧殆尽。
随后将灰烬收入锦盒交于徐承宗,退步施礼后便带人离开楼船顺江而去。
徐承宗拖着锦盒望着江面久久不语,他一点都猜不出当今的目的和心思。
自己去京城,南京怎么办?
怕是要乱吧……
北京又能容下两位徐国公吗?
北地,大雪纷飞。
“徐承宗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快到京城了吧!”
朱祁钰把玩着手中被捏圆的雪球,轻声说道。
“爷,脱脱不花已经投降。”
亲卫传来捷报。
“带他来吧。”
朱祁钰丢掉雪球,翻身上面向已经结束战斗的战场行去。
一路上他所行进的道路都有士兵清扫尸体与烟火,留下的是一条血和雪铺就的红途。
前方脱脱不花背负双臂,被压着向他走来。
王与王的相遇,好似那么平淡。
“不花,你好啊!”
朱祁钰微笑着说道,但并未驻马。
突如其来的这声招呼,让脱脱不花有些诧异。
作为胜利者,你不是应该高高在上吗?
朱祁钰驱马来到一处高坡上,回身对脱脱不花招了招手。
亲卫们驱赶脱脱不花走上高坡。
高坡前方,数万步兵组成七个方阵将近万瓦拉人分割成七拨。
“我请你看场戏。”
说罢,朱祁钰高高举起右手随后轻轻下压。
“举枪!”
随着他的手臂落下,一声高喝响起。
“举。”
只见最近的方阵,士兵向着阵内平举长枪。
阵内被围的瓦剌士兵开始骚动起来。
“攻。”
又是一声呼喝,长枪兵踏步向前推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