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给京城去个信,让京城的人都先收敛收敛。
而且朱祁镛将军和赵信将军貌似很得圣心,可以走动走动。可是朱祁镛是王子,走得太近会不会影响不好。那赵将军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会不会不好相与。
不过兵部尚书于谦似乎简在帝心,就是太过于刚正了。
还有谁呢?
纠结啊!
旭日初升,可惜阴云遮蔽。
一条由三万余骑兵组成的长龙穿过长城北口关门跨入秋色的海洋。
赵信带走了神武营这支火器营,而朱祁钰只带了骑兵进入草原。
其中天武营为近卫中军,骁骧、腾骧四卫营为前后军。
朱祁钰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练兵,不过这都是表面。
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扩军,京师之战亲军被抽调的只剩下四卫营,天子权柄被削泰半不止。
战后想要重新组建二十六卫必定是阻碍重重。
单是军费问题就能压垮国库,文官集团也一定不会放过以此拿由的机会。
他还是小看了这场战争给大明带来的创伤,所以他不想等了。
京城皇宫大内,乾清宫。
“万贞儿,做好了主子不会吝惜赏赐,去吧。”
“喏!”
万贞儿微微躬身快步与身前人错开,往乾清宫深处走去。
步入女官值守房,万贞儿见没人便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坐下的瞬间她只觉得双腿发软,心中后怕的同时,也开始纠结起来。
连喝了三杯茶水,最终她起身走出房间向一所偏大的屋子走去。
“许司正在吗?”
万贞儿走到门前轻声问道。
“何事?”
屋内传出一声绵言细语的询问。
“奴婢万贞儿,有事相商。”
万贞儿回完话,屋内沉寂里一会,才传来回话:“门没关,进来吧。”
“是。”
万贞儿推门而入,在回身关门时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庭院。
等房门被关上不久,大屋左侧尽头的拐角处闪过一道黑影。
乾清门御阶下,一个身材不高的人影站在那里遥望乾清宫大殿,两侧十几个内侍躬身静候。
过了一会,只见他目光微动随后收回,领着内侍们向日精门走去。
“有一场腥风血雨。”
看似年龄不大,说的话却老气横生。
锦衣卫南镇抚司大狱。
镇抚使元杰坐在一处空旷的大厅,这里是南镇抚司最机密所在,天下锦衣卫情报的汇总之地。
他左侧的桌案上摆放着小山一边高的案牍,此时他正拿着案牍一卷卷丢入面前硕大的火盆。
这些案牍以前或许是他的保命符,现在却成了催命锁。
“人终究还是要审时度势,良禽终究还是要择木而栖。”
每当一卷案牍被焚烧,元杰的脸上便会多一份如释重负。
等案牍焚烧殆尽,他的脸上洋溢着轻松的微笑,可是在火光的照耀下却格外狰狞。
“振抚!”
这时一道人影从一处幽暗的通道里走出。
“何事?”
元杰头也不回的问道。
“城外军情。”
来人从袖口取出一支铜管递了过去。
铜管的封口处套着一个木环,木环上用红蜡镶嵌着“锦绣”二字。
元杰接过铜管扭动一头,只听“咔嚓”一声,被他扭动的一头弹出,带出一根烛心粗细的铜柱。
他随即翻转将弹出的一头朝下又扭动一下向上一顶,朝上的一头分离出一个铜帽戴着一根稍粗的铜柱,铜柱外卷着一张信纸。
元杰取出信纸展开一看,瞳孔瞬间微缩。
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要出大事了。”
随即目光盯着桌上的案牍似有犹豫,可旋即目光坚定的将铜管和信纸丢入火盆,双手抱起案牍不捆一捆的往火盆里丢。
等案牍全部丢入火盆,他还不忘往盆中倒入一壶灯油助燃。
“主子啊,老元这六尺肥膘就都交给您了,希望您留了后手吧。”
元杰做完一切,看着面前盛大的火势喃喃自语。
随后对来人吩咐道:“密切关注京城之内皇亲国戚、达官勋贵、三教九流,凡是有乱者,奏北镇抚秘决。不可秘决者,报于我处知。”
“喏,属下告退。”
那人领命准备离开,又被元杰叫住:“等等,南镇抚司也是时候清理一下了,凡是与我司之外联络密切者尽除。以前没得选,咱们需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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