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邈听到山匀志的话,反应过来,立马转身,说了句:“跟我来。”马上飞奔出去。
山匀志紧跟着王曾邈,刚转出院子,迎面就碰到一队人马。
王曾邈从侧面跑了过去,被为首的叫住了:“曾邈。”
山匀志一看,叫住王曾邈的人正是沈德先。
王曾邈听出是沈德先的声音,停了下来,转头说道:“德先兄,我有急事,等下寻你。”
说完,王曾邈回过头,脚下如生风般。
“曾邈,成国公在这里。”沈德先喊道。
山匀志见沈德先身后跟着一队人,其中有两人抬着一副架子,架子上的人被布盖着,看不到样貌。
王曾邈听到了喊声,立马跑了回来。
“成国公在哪里?”沈德先不语,手指了指架子,头向另一边转了一点。
睡着了?王曾邈充满疑惑,走到架子前,“成国公!”
一连叫了三声,架子上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得罪了!”王曾邈掀开布,架子上的果然是成国公。
成国公脸上已无血色,衣服虽然不如平时那样华贵,但是还算整洁,只是在胸口处已经被血浸得发黑。
王曾邈的手有些抖,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指摸了摸成国公的脖子,已经没有脉搏。
在接触到成国公的身体的时候,王曾邈觉得成国公的身体还是温的,显然是死去没多久。
“德先兄,你从哪里找到应之伯伯的?”王曾邈直起身,转向沈德先。
沈德先走到王曾邈身旁,左手拍了拍王曾邈的肩膀:“曾邈,事已至此,你别急,容我等下跟你细说。”
沈德先命令士兵将成国公的尸身抬进成国公内府最大的那件屋子,其他皇室宗亲和朝臣死难者的尸首也陆续被抬了进去。
而后,沈德先命人将梁帝的死讯和其他死难者的名单通报给各个勤王将领。
在做完这一切,沈德先来到一处小亭子,王曾邈和山匀志正在等他。
沈德先抱拳,王曾邈和山匀志回礼,三人在亭中坐下。
“匀志,伤还好吧?上次在显念将军那里见到你,顾不上跟你细说,你见谅。”沈德先说道。
“我还好。跟我和少将军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我们都急得不行。”山匀志说道。
“是,德先兄,快说吧,你怎么会在成国公府?”王曾邈问道。
“你们两位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奉将军调遣到袁将军处听用后,在西门袁将军攻打了数月,奈何守军贼兵强悍,一直没有破城。”
“就在昨日,斥候来报,说看到南门守军被调离增援西门,我见南门守军兵力薄弱,便趁着夜色突袭,夺了瓮城,打开了南门,策应大军进城。”
沈德先顿了顿,继续说道:“进城以后,袁将军命我率领一支人马救驾,我见到宫城已被焚毁,心想这建康城除了皇宫最大的就是成国公府,便来到这里搜索,不想见到陛下殁了。”
“我不敢擅作主张,命人把守大门,待众将齐聚再做决断。而后我命士兵在府内搜索,发现皇室宗亲和朝臣多有死难,便让士兵把尸身都聚了起来。”
“至于成国公,我也是听士兵来报,说发现了成国公的尸身,顾亲自前去确认,回来的时候就碰到你们了。”
王曾邈听完,问道:“德先兄,你昨夜突袭时情况如何?”
沈德先笑了笑,说道:“幸而昨夜无月,守城的贼人不多,趁着夜色倒也没有什么阻碍。”
“曾邈,你也别太过伤心。这一切都是朱柞那个叛贼的恶行,虐杀陛下还害死那么多宗亲朝臣,待捉到贼人,定将他五马分尸。”沈德先劝道。
“朱柞这个叛贼,让我大梁蒙此大难,就算是五马分尸也不能解恨。”王曾邈右手握拳,打在石桌之上。
“德先大哥,柳将军和袁将军是从哪个门进的城?”山匀志问道。
“是从南门。我占领瓮城后,大军随后从南门进城。”
“那周德清将军他们也是从南门进城的吗?”
“正是。袁将军进城后派人给周将军传了信,周将军率领人马也从南门入得城。”沈德先停了一下,问道:“匀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各路的将军何时能过来。如今城中大乱,亟待稳定。”山匀志回答道。
“上次到这建康城,还是一片繁华,如今却是如此景象。匀志,那日建康一别,不想你我二人今日才能在此交谈。”沈德先感叹道,“曾邈,你对建康城比我和匀志都了解,看到这番景象,想必感触更深吧!”
“繁华不再,故人不再,我梁朝的帝都,曾经的首善之地……唉!”王曾邈叹了叹气,说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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