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赵柔儿趁着日头好跟着林花草去河边洗衣服,丁大壮父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家里只有王氏一个人。
她纳了会鞋底,察觉到身上的太阳的暖意便回屋把被子拿出来晒晒。
“咚,咚。”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声,王氏把被子甩在竹竿上走了出去。
“谁呀,门没锁,进来吧。”
王氏打开门后惊了一呆,竟是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眉眼清正,头发花白,一撮白胡子飘逸地落在胸前,手上还拿着一根佛尘。这不是得道高人是什么?脸色看着有些苍白,应是生病了。
王氏一脸虔诚地将人扶起来,“道长,可是身体不适?我扶您进去休息然后去找大夫。”
白发道士虚弱地摇摇头,“贫僧无事,施主不必挂怀,不知可否借碗水喝?”
“可可可,家里的水是今早刚挑的,干净着呢。”
王氏连忙道:“您先坐着,我这就去抬水来。”
王氏回到厨房把碗洗了又洗,刚舀了一碗清水又觉得不妥,生病的人应该喝热水才对。早上烧了壶开水,现在喝着不温不凉的刚刚好,王氏把清水甩在角落里又倒了碗白开水正要拿出去就看见黑漆漆的水壶上面爬着一只蜘蛛,她一下就把把那只蜘蛛拂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这白开水好像也不干了,怎么办呢?
王氏纠结半天还是舀了碗清水出去,出家人品行高洁宽容慈爱应该不会介意地吧?
王氏抬着水出来,亲自喂白发道士喝下,没一会他脸色竟好了些。
他站起来立起右手向王氏施了一礼,“多谢施主善意赠水,贫僧感激不尽。”
王氏有些受宠若惊,“哪里哪里,不过一碗清水比不得富贵人家的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大师客气了。”
白发道士笑道:“施主客气,贫僧早已出五行之外不在四方之中,不论清水香茶,不过聊以饱腹罢了。”
这白发道士举手投足之间更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王氏看他的眼神就像狼见了羊一样炙热。难得遇见世外高人,得想办法让他多说点,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机缘呢?
许是王氏的目光太直白了,白发道人打量了一下四周便道:“施主这院子倒是不错,梁柱挺直,堂屋的神龛那里隐隐透着几分浩然之气,日后子孙必是人中龙凤前途无量啊。”
这么说自己还真有那富贵命?
王氏一想便笑得合不拢嘴,刚想客气两句又听他说:“只是我观施主印堂发黑,嘴唇青紫乃大凶之兆。”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那,可有化解之法?”
白发道人摇摇头,王氏的心一下沉到谷底,脸色煞白。
怎么突然就大凶之兆了?这段日子不是都还好好的吗?还是说他们家命里带煞,怎么也安生不了?
王氏心里千回百转,很快又镇定下来,试图从白胡子道长身上寻求破解的方法。
“还请道长指点迷津,老妇人一定感激不尽。”
白发道人看着有些为难,闭眼冥想一会才道:“也罢,施主与我有缘,又有赠水之恩,如此也不算违背了天意。”
王氏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还请道长相救。”
白胡子道长沉吟半晌低声道:“施主只需找到有福之人常伴左右,灾厄自然迎刃而解。只是如此行事乃强求之法,只怕施主无法称心如意?”
王氏一听有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着急地问:“不知有福之人是谁?现在在哪?”
“此人姓赵,为新寡之妇,之前帮丈夫挡了太多灾厄影响了运势,但我算到一年之后她将遇到一位命定之人以后将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只要她甘愿留在施主身边,一切灾难皆可化解。”白胡子道长说完又郑重其事地嘱咐王氏:“此举虽善也是断送她人前程,到底不妥。切记,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不然只怕事与愿违,此事事关重大施主不可告与他人。”
王氏开始一头雾水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她大儿媳吗?这样一想好像柔儿来了以后长山的身子看着是好了一些,犯病没有以前频繁了。原来她还帮长山挡了不少灾厄,不然长山只怕都撑不到今年。
王氏思绪万千,白胡子道长已经站起身来,“话已至此,贫僧这就告辞,施主留步。”
但,怎么让柔儿留在自己身边呢?
从那天以后王氏就一直在琢磨怎么让赵柔儿留在丁家这件事,她和老头子都是好相与的人。家里虽然欠了些钱但现在长山走了家里没有大的支出过几年就能还上,怎么看都是好婆家。
但难就难在她跟长山没有孩子甚至都没圆房,她再找个好人家不难,正常人都不会留,还有赵家那边怎么交涉也是个问题。
去抱个孩子来让她养?或者以后把长川的孩子给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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